时绒光明正大,吭哧吭哧地将自己的小榻搬到师尊的床边,霸道扬言今晚要睡这。
白亦坐在床上看书,嘴上说着“哎呀,我明天白日起得早,怕搅扰了你休息”,然后顺手便将时绒的小榻再往里头挪了挪,紧挨他的床,不留一丝缝隙。
时绒洗漱回来,意味深长看他。
白亦淡定“留那么一条缝,你夜里摔下去怎么办”
时绒噗嗤笑出声,丢开丑兔子,一个打滚儿从小榻一路滚到师尊的怀里,“那我还是抱着您睡吧,这么肯定不摔”
这一下滚进了他的心里,白亦被萌化了。
放下书,陪着她躺下来,指尖揉上她逐渐被养得丰盈肉感起来的小脸蛋,rua得停不下来。
时绒在白亦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枕着,双手双脚地抱着师尊,仰头在他脖颈上连啄几口,直叹“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目前是兰源城内唯二的炼器师,日后防具的重担就落在她和祁鹤先生的肩膀上,今日的弱水还在提取炼制中,明天就要正式开工。休息时间都是奢侈,别说干点别的了。
白亦“”
白亦心头滚烫,但竭力忍下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脊,怜惜地低声哄“早点睡吧。”
时绒轻应了声“嗯。”
前一刻还在撒娇耍流氓的人,下一秒,人脑袋一歪,便当场窝在他怀里秒睡着了。
白亦挑眉“”
一面笑她果是真的累到有心无力,才会如此老实,一面又觉心疼。
怜惜地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好梦。”
“凤四海提出要去前线”龙明祖愕然,“这个时候”
“这倒也不算奇怪。”沧明镜正在城墙之上巡视,看着远方道,“嘉天逸的亲孙儿忽遭大难,他心神不稳,从前线撤了下来。如今正好需要一个大乘期去补上,才不会落了进度。凤四海是拥有天火的凤族,再合适不过。”
徐兴石被夺舍自爆事件让众人心有余悸,进城听着整夜不休的鲛人吟唱方能找到一丝安全感,都不愿离开,偏凤四海反其道而行之。
龙明祖一时还觉得他这人挺有奉献精神“可是云舟爆炸事件还远没有查到根结,凤四海作为麒麟船当时的主事人,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怎么能说走就走连我都没说什么,老实在城里待着呢再如何都要留个几日,等结果出来吧”
“道君的意思,是让他去。”
“什么”
“云舟爆炸事件,查到绒丝虫夺舍一层,暂时可以对外有个交代。其他的事便暂且掩盖下来”
“道君难道说不查了吗”龙明祖急匆匆道,“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出事,头两回咱们稀里糊涂遭了暗算,不清楚敌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更没想到会有天杀的脑子缺根弦,叛去绒丝虫那头。这回爆炸才看清,分明板上钉钉是咱们内部有人通了贼啊”
“不是不查。”沧明镜比了比手势,示意这暴脾气老龙压低压低声音,“那内贼行事谨慎,且与绒丝虫之间的反应沟通迅速,执行力强。时绒这边刚宣布复刻鲛人吟唱的消息,他们立时就应对着杀了炼器师,反制咱们。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叫咱们始料未及,可见其果决难缠。”
龙族和麒麟族有玄师预言,晓得咱们此次出行是为平祸,刚开始便与青云学府联系紧密,目的一致。
沧明镜知道龙明祖绝不会叛,才将此事告知,慢慢道,“自然也是因为机会不多,绒丝虫急于在入城之前杀人,才让内贼露出唯一的破绽拿出一张高级毒爆符,暴露了存在。只是这东西本是黑市之物,哪怕咱们都知道徐兴石只是被丢出来的人肉自爆符,背后另有绒丝虫的帮凶,也根本查不到其他实证,找不到具体的人”
沧明镜“与其僵持着做无用功,倒不如把先事情平息下来,明松暗紧的布控你说他既然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帮绒丝虫杀咱们万族联盟的人,总得有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