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江得知白亦已到,炼器结束后第一时间风风火火地回到了院子。
他原身敦实,体重如山,激动跑起来时整个大地都在震颤,笑声二里开外可闻“啊哈哈哈稀客稀客啊,可算把你盼来了”
一片地动山摇之中,荷言赶紧稳住那108道菜肴。
谷江低头走进院来,高大的院门在被他的身量衬得格外秀气。
肌肉虬扎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雪白的汗巾,大脑门干净又亮堂,寸草不生。偏挂面胡子生机勃勃得很,闭关一月未作打理,成了杂草丛生的模样。
大咧咧地在桌边坐下了,嗓音浑厚“怎么弄这么些指甲盖大的小碟子小碗招待客人多寒碜啊。去整个几个大盆过来,再把我的酒缸搬来,给道君把酒满上好容易见一面了,必须一起喝上两缸”
师父不修边幅,狂放不羁,害羞是徒儿的份。
唯恐冲突了仙尊,荷言讪讪道“师尊,清慈道君辟谷之后已经甚少进食了,食量”
谷江被提醒着想起什么,看他一眼,摸了摸大脑门“哦,我差些忘了。”
又道“你徒儿呢怎么没见她人”
白亦淡淡“说对你武器库感兴趣,跑去看了。”
举杯同他碰了一下,“此回来时间紧,时绒半月之后还要参加年尾考核,脱不开身,得早些回去。没法同你畅饮,省得耽误事儿,便敬你一杯吧。”
谷江纳罕“她自去考她的试,你不是能在这多待一会儿么”
白亦“”
抿了口酒,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你这酒是青梅酿的还挺酸。”
“嗯”谷江瞪大的牛眼转了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你说啥酸”
白亦没应声。
谷江不信,转头去问荷言“你告诉他这是青梅酒了”
荷言不明所以“没有。”
谷江震惊地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正常大小的酒壶,在他手里袖珍得像个玩具,仰头一口干了。
“还真是酸的。”
谷江砸吧着嘴,疑惑,“你不是没有”
白亦笑了下,笑容掺着几分熟人才能看得出来的,矜持的得意“格外重的味道能尝出一些了。”
谷江却并不敢高兴得太早,迟疑问“这是好事儿”
白亦淡淡“应该算吧。”
谷江沉默良久,才拿起自己的大碗和他碰了一下。
憨厚笑道“反正我总是信你的,你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嗯。”
荷言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贸然插嘴。
见酒壶空了,默默转去后院去给师尊取酒端菜上来。
没过多久,时绒带着谷雨,以及小木头人回来了。
她还好些,两个小的都挂了彩,一路往回走还一路在拌嘴。
时绒可算见识到牛脾气了,那叫一个倔。
她见仓库里有小木头人守着,不准她进,便打算在外头远远看上一眼得了。
结果谷雨不依,硬要带她进去,捋起袖子便扑上去和小木头人扭打起来,任谁劝都不好使。
小谷雨看着豆丁点大,蛮力冲撞起来属实吓人,三下五除二撞散了旁边的两三木屋,碎屑横飞。
时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