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
艹,这事儿办得。
宴安托着下巴,又叹息一声,向往道,“能被清慈道君选中的弟子,若是资质普通不起眼,那人品性格一定好极了吧。唉,掌门眼下拖着没个准话,说是得先问过师祖的意思。不过依我看,多半还是会在人族里头挑,你说我要不要想个法子争取一下给她寄个画像过去”
时绒“”
时绒简直不忍心碎裂他的美梦,只得附和着道“我觉得行。”
怕他把事儿弄大了,之后真相大白会社死,委婉道,“这事儿吧,还是别麻烦别人,最好你自己动手,顺带还能秀一秀画技,又是个小细节加分项呢。”
宴安拍手称妙。
当场掏出笔墨纸砚,就要画起来。
时绒同他说起明天要出门的事,宴安摆摆手表示知道,
一蘸墨水,下笔行云流水。
时绒“那不打扰了。”
宴安“嗯嗯,你去吧”
别说这世界是相对封建落后的古代背景,就算是未来星际世界,一旦发展到了世族之间,婚姻更多的是一桩明码标价的交易。
时绒对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
前世偷偷溜上战场,一半也是为了抗争家里给安排的,与皇族的联姻。
所幸这一世,她的师尊是白亦。就算不喜欢她打铁,最后还是含泪支持的开明师尊。
凡事都好商量嘛。
她只是不想被人按头成亲,又不是莫得感情。
人都活了两世了,各种瞎忙,一场恋爱没谈过。
年纪到了,甜甜的爱情也该轮到她了吧
清晨,三阳山。
天色尚未大亮,半山腰零散分布的猎户家里已经燃起了炊烟。
时绒好劝歹劝,才让师尊戴上了遮面的幂蓠。
省得他顶着这一张天人脸,惊着了普通人,到时候跪拜不止就没法谈话了。
时绒对这里还有些印象。
只是被仙人御空带走的时候记不了路,不知道大范围的地址。
七拐八绕地领着白亦来到原身的家前,这里还保持着十年之前被烧毁时的模样。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坍塌损毁得更加严重了,里头全是蛛网灰尘。
白亦没有上前,
站在屋前的平地上,俯瞰四周,“此处风水不错,其他村民没想着重建这里么”
时绒扒拉废墟的时候偏了下头,“当年刘管事接我走的时候,御剑而行,自称是云隐仙府的管事。猎户们都惊着了,以为我平步青云,不敢动我家东西吧。”
东海之滨这个穷乡僻壤,一个小门派都没有,只有猎户散修,见着“大人物”难免战战兢兢。
时绒找了一圈,时间过得太久,这里已经没留下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但她在后院发现了一个无名坟包,顿觉匪夷所思“这谁怎么埋到原身家后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