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时绒。
冷风一度,金友安骤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颤抖不止。
血流成河也顾不上了,死死看着那个名叫时亦的散仙。
他甚至没有改换太多容貌,
但谁会相信,一尊宛如九天之上神佛的存在,会纡尊降贵地来到这小小的青云会,看小辈们胡闹
如果他的爱徒在此,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金友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可他之前都对时绒做了什么
羞愧,恐惧。
他肝胆欲裂,恨不得一闭眼昏死过去,逃避现实。
白亦给时绒打上蝴蝶结绷带后,便坐在她身旁,没再动了。
权音因超高的职业素养,挣扎着爬了起来,又好脾气地问白亦“可以帮忙一起救助伤员吗”
白亦从容微笑“我不会。”
权音“”
金友安“”
权音“那是否能借一下丹药呢”
白亦“用完了。”
权音“我用积分跟你换呢”
白亦“用不上。”
权音无话可说,臭着一张脸跑到金友安面前。
嘀嘀咕咕“什么啊,我刚看到明明有很多的。这人油盐不进,我看就是故意”
满身冷汗、濒临休克的金友安闻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豁然起身,一把捂住了权音的嘴。
迅速消瘦下去的脸,衬着那双亮得发光的眸,有种莫名诡异的恐怖感。
金友安嘶哑着嗓音“别乱说话人家说没有就没有,何必要抱怨”
权音“”
你瞎吗
两人的交谈声音微弱,却还是给白亦听到了。
侧眸往这里看了一眼。
金友安猝不及防对上大佬的视线,悚然一惊,感觉自己天灵盖都裂了。
昏死之前内心唯一的想法捅了大篓子了。
时绒知道白亦不给权音丹药,是因为会影响到比赛。
且从他芥子空间里面拿出来的丹药,就没有低于五品的,掏出来搁谁谁都得懵。
事情不便直接解释,时绒只能选择忽略那些背后射来的,幽怨的目光,略感愧疚。
想起来,叫住一瘸一拐从她面前过去的宴安。
抬手将一根发簪抛给了他。
宴安踉跄着接住了“”
时绒“送你的。”
宴安顶着满脸血痂,懵逼了“啊这”
时绒“金石头上薅的,不用白不用。”
宴安松了口气,笑嘻嘻把簪子往头上一插“虽然小爷从不用别人的东西,但这会儿也没得挑了。”毫不顾忌地给她抛了个媚眼,“谢了啊”
时绒扛不住那个,
皱着眉转向师尊,打算洗洗眼睛。
便听得耳边白亦幽幽叹了口气“唉,真好啊。”
怪腔怪调地“真羡慕你们队友之间出生入死的感情,到了那种紧要关头,还记得给人家薅簪子呢。”
时绒头皮一麻。
来了,
这熟悉的语调,他要来搞她的心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