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金背着装着孟知雪的背篓。
他这么干呕抽搐着一倒下,熟睡的小鲛从筐里掉了出来,滚了两圈,停到时绒的脚下,醒了。
孟知雪本就是只未成年小鲛,在遇见小队之前,自己独自在森林中逃亡,损耗过渡,身体极为虚弱。获救后,时绒给她喂了颗妖核恢复灵力,她吃下便进入自我修补的状态,沉沉睡了过去,至今方醒。
时绒低头,视线恰好和她对上。
莫名感觉自己脑袋上滴滴发亮,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袖子。
大概是某种雏鸟情节,孟知雪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更为亲近和依赖。
“姐姐”
这种情况,时绒没法铁石心肠地抽身离开,伸手将小鲛拉了起来。
小鲛就着她搀扶的动作一下抱住了她的胳膊,
踮起脚,在她耳边小小声,“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能带我到树后面去一下吗”
小鲛未成年,自然没有辟谷,吃喝拉撒,一样不落。
时绒为难住了,
在场就她一个姑娘,这事儿没法拜托别人。
但要和气运之子单独相处,时绒心里又有些打鼓。
偏头看向白亦,
视线相接,在他脸上定了一秒后,眼皮往上一抬,意在询问自己脑袋上的光环是否起了反应。
白亦隐晦地给了个手势。
ok
时绒把心搁回了肚子里“行,走吧。”
时绒和越天瑜打了个招呼,便脱离队伍,领着孟知雪朝森林深处走去。
修行者的听力太好,时绒特地走到很远才停下来。
“好了叫我。”
孟知雪红着小脸,在一颗树后蹲下“嗯嗯”
时绒退后了两步,背过身去。
因人靠近时折腾出的动静,附近的虫鸣骤歇,林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如此境况下,这样的死寂让人尴尬,
孟知雪抱着裙子,羞红了耳朵。
时绒没回头,
靠在树边,吹起了口哨。
咻咻咻
高频的哨音连成一首歌,虽然断断续续不中听,但穿透力十足,在层蔟的林间幽幽飘荡开来。
半里开外,坐在枝头上调息的凤于白耳朵轻轻一动,睁开眼来。
那随着风断断续续飘来的,不成调的哨音,莫名让他感到一丝耳熟。
不待他想明白,
底下埋伏着的队友突然开始骂骂咧咧“谁啊这是有没有公德心啊大白天的吹口哨我埋伏了半天的雪灵兔,被她一哨就给吓走了”
顶着一头草叶的凤玉给气得七窍冒烟,原地上跳下蹿,“抄家伙走,找人算账去”
“唉,玉哥玉哥算了算了”
“对啊玉哥,敢在丛林里这么嚣张,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定是有底气的人,多半难缠得很“
凤七和凤八两人手脚并用地拉住凤玉,给他拍背消气,一左一右地劝“是啊是啊,咱们追雪灵兔要紧,等到了鲛人群岛,不有的是时间找人算账吗。”
“主要是咱们不太好在森林打架一个没控制住就容易把林子烧了,主办方可警告过咱们,防火烧林,积分清零的呀”
凤玉直喘粗气,“可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我找谁去啊”
一点火光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