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过的杂志太多,桑晓晓脑子里关于杂志名有些难以跳脱出后来几十年的杂志名称。如今市面上的杂志多是两到四个字,也不会选用更多。
说是要选用言情,但桑晓晓其实也希望能够收到更多优秀的稿子,能跳脱出爱情去看更宽广的世界。以爱情这最小的切入点,展现更大的舞台。
妙笔生花,生花妙笔生花妙语。
生花,双生花,并蒂莲
文学便是这样,喜欢用东西来表达爱情。像比翼鸟、双飞燕、并蒂莲。
桑晓晓又写下了妙花两个字。妙字不管是在佛学上还是在普通文用上,都用处很多。佛讲究悟,那种顿悟妙不可言,于是很多东西一旦非常妙不可言,就会加上这么一个“妙”字。佛教也喜欢用花,却又比较少用到妙花这种说法。对于他们来说,花属于“因果”里的“因”,“因”很难妙起来。
她这种“妙花”的用法会让很多人看不入眼。造词不是这么造的,像是生搬硬造,非要凑一个别人没怎么听说过的凑一起。
然而人走多了道就成了路,说多了的字就成了词,辞海也会一代代加入新词汇,到了多年之后还有各种网络词汇,也会从大众走入词典。
桑晓晓干脆就在妙花上面划拉了两下,并且打算选用并蒂莲当做标志。他们这份刊物现在想要以月刊为目标,以后打算以月双刊为目标,悲喜剧共存的情况下,本就代表了“并蒂莲”。爱情又也能用“并蒂莲”指代。总体而言,寓意十足。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只希望文字纯粹,情感纯粹。
桑晓晓抬起头和大家说了声“我们杂志就叫妙花,妙笔生花,每一篇文章不要因为写爱情了就走向庸俗。要有价值,要能够看第二遍,第三遍。”
有一个人举起手,犹豫问了声“我这里有篇文章,是现实主义雷雨风格的。这种好像不够唯美不够爱情吧”
另一个文学社的骨干当场笑出声“这我们学校的文章我还以为隔壁学校混过来了。”
一群人哄笑。雷雨是真的火,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热衷于演这部话剧。作品创作的时候,现在年轻一代没出生,没经历过那段混乱且饱受压迫的岁月,没上过战场。当时的文学和现在也大不一样。对很多事情批判内涵深刻。
经典的东西总归有它经典的理由。
桑晓晓沉默了一下。当然撇开创作背景,这种所谓的现实主义已经走上了狗血极端,八个人能上演两代人的血脉情感混乱,放到几十年后肯定不允许写,属于。着实悲剧,写得好也不是不可以。趁着现在能写当然要拥抱市场。
她表示“我们要悲剧的。但尺度把控一下。”
尺度她不确定怎么把控,但星海这不就给了个编辑。于是大汉的工作量又一次增加。大家伙不确定的都来问他,搞得他受宠若惊。
大汉姓牛,叫牛罗春。牛编辑看着光头彪悍的模样,实际光头是因为年纪上去秃了头,干脆剃光了。碰上人还能吓唬吓唬别人。
当年,也就这个模样,周围基本上负责处理事的地方人员都眼熟他。看着不像好人,实际上是做正经工作的,不至于抓走去问话。
牛编辑嘴上说话有时候凶得很,手拍上桌子能唬得人一愣一愣。实际上骨子里挺虚,别人拿文章来问他,他说着说着,就容易变成请教对方“你看这个文章,是不是还挺好的我,我这人就很局限。”
论学识,在场的学生学历每一个都比他高。论挑选文章的眼光,在场的学生们也是最贴近大众年轻人的。唯一差的不过是编辑经验而已。
牛编辑是来传授编辑经验的,也不太能选文章。实在是大家伙给出来的文章,质量比星海收到的稿子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