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随后不由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他喝了口水镇定自己内心的悲痛“明明是我们最先发现的三木,怎么以后稿子都要成别人家的了”
坐火车上首都的桑晓晓,在火车上请哼着小曲,并指挥傅元宝“我要喝水。火车上的水太烫了,你倒了给我晾一会儿。”
傅元宝拿出两个杯子。
一个杯子里放着他早就倒好凉着的水。他起身拿另一个杯子去倒热水“等下冷热水混一下,当场能喝。”他可真是聪明。
应付娇气的桑晓晓,就得做这么万全的准备。
桑晓晓见傅元宝想出这么一个绝招,又增了一条“我听说火车中途会路过一些地方。那些地方只停一会儿,会有好吃的。我想吃甜豆腐干。”
只有火车站的甜豆腐干,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甜豆腐干
傅元宝靠在门口,望着坐在位置上不肯挪动的桑晓晓“你完全不打算出这个门是吗”
桑晓晓很理直气壮“总要有人看着行李,我就是这个看行李的人。”
娇气的小姑娘,能看得住什么行李真只能算防君子不防小人。傅元宝对此呵笑一声“你有本事拿动你的行李。”
不管是桑家还是傅家,都恨不得把全部家当让桑晓晓带上。本身主要带箱子就能解决的出行,不知不觉就成了箱子加蛇皮袋。
桑晓晓学了傅元宝的厚脸皮,依旧理直气壮“我没本事我要写稿了,你没事别和我说话。”
傅元宝被气笑。他伸手在桑晓晓脑袋上揉了一把,趁桑晓晓发火之前快速撤走,顺手把卧铺的门给拉上。
伴随着里面咬牙切齿的一声“傅元宝”,傅元宝淡然自若走远倒水。
怎么逗怒桑晓晓就那么让人觉得开心呢
傅元宝想着,大约是桑晓晓太有趣了。
火车上的打闹和首都的氛围截然不同。
首都文学社的人,部分要接待新生。负责接待新生的这一批学生,基本上都负责着学校的一部分事项,积极参与着学校活动。他们这些天陆陆续续都先一步回学校。
孔雯是本地人,到学校再方便不过。她前些天知道桑晓晓通知书收到了,早让人做了横幅,就等桑晓晓报到那天往街边一拉。
她保证,今年的风头全是桑晓晓的。
八月的孔雯是很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她作为文学社社长,要参加读书会,要准备文学艺术的征稿活动,要安排新生入社宣传。
到九月她开学也停不下来,要促进新生老生互动。要筹备新一年的文学社大型活动。
比起来那些事情来说,区区拉个横幅,根本不是事。
谁想到这不是事,遇到了小麻烦。她亲爱的副社长段坤其,站在她的横幅面前脸色很差劲。段坤其是较为老派的文学爱好者,爱喝茶,爱听书,骨子里有点老书生的味。
他这人就清高。
清高不是问题,但清高不懂人情眼色,很容易出去被人教训。这么多年来段坤其一直都学习成绩极好。一个学生成绩好,就很容易解决很多事。
而到了学校里,清高所带来弊端逐步显现,恐怕以后上社会更容易遭罪。
偏偏这个副社长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做事是真的很会做事,写文章也确实很会写。唯一的缺点
孔雯把自己口袋里小镜子拿出来,给段坤其照着“你看看自己这张脸。真的是拉成了驴脸。怎么了,人三木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