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哪个男孩结婚,都不可能得到有爱的婚姻
那岂不是说她喜欢的是女
“看吧。”
像是注意到了她因震惊而颤动的瞳孔,千秋轻易便捕获了她的眼睛,后颈那一点冰凉,随着女孩指尖的移动,一节一节划过她的脊骨,最终停在了领口的上沿。
“我就知道你会懂的,”她听到女孩喉咙里像是低低的笑了一下,“温柔的女人,总是默默的聪明着,我的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
话一说完,后颈的冰凉便消失了。
河田太太一时也说不清是冷还是热,结果千秋抽手的动作并不温柔,划过颈侧时,拇指甚至用力的在她锁骨上蹭了一下。
女孩说不好意思,“弯腰太久,我有点站不稳了。”
说罢,她又恢复了踏进玄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就好像是那一蹭真的只是个意外。
“借吹风机给我吧。”
千秋终于把话题拉回了她今晚敲门的初衷,“头发湿漉漉的,我很难受。”
河田太太听着这语调奇怪的祈使句,心底意外的不讨厌。
只是她暂时站不起来了。
颈骨,脊柱,那一节一节直到尾椎,莫名其妙全是麻的
明明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河田太太咬了咬嘴唇,千秋也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一样,她们连肉体接触都只有一点指尖,更有甚者,性别都是一样的
她下意识忽略掉了女孩暗示的性取向,兀自不知道自己在心跳什么的样子,猛的站了起来,准备下楼找事做。
对了,先生之前招呼过我热晚餐来着
慌乱的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开卧室的大门就要跑,踏出一步,她又想起丈夫吩咐的晚餐,是给千秋做点吃的。
做东西给她吃
女人想到这里,心头不免惊悸,下意识便要回头。
千秋已然侧站在月光下。
她的眉目轮廓分明,垂眸时面无表情,又像是带着朦胧的笑容,正看着在那根在自己颈上划过的拇指,慢条斯理的磨蹭了一下。
河田夫人像是突兀被雷电打了,麻痒自脊椎向下,甚至让她产生了腿软的错觉。
女人手忙脚乱的扶着栏杆,慌张下楼。
待走到楼梯口,她又忍不住回视了一次二楼,高挑的女孩淹没在月光里,朦胧的像是一尊玉像。
女人心跳过速,神色慌张,冲进餐厅后,直接无视了丈夫。
河田先生以为妻子还在生气,两次想开口招呼,都因为心虚而不了了之了。
倒是二楼,海音寺千秋看她这个生涩的反应,心说难道我猜错了,情夫哥是不存在的
她双手插兜,踱步走到梳妆台前,很小心的什么都没碰,只靠镜子的反射来辨认。
那卡片上果然是一行号码。
第二行的姓氏看不清楚,只能辨认出后半截字体可爱的甚尔君。
君的后面居然还画了个爱心
本着对抢生意者发自内心的诋毁,海音寺千秋郑重的表示这个爱心很恶心。
不过这个字体她是认识的。
楼下门廊处挂了三幅油画,她之前扫到过题注,似乎是河田的朋友送给他们的纪念日礼物。
其中一幅,就是这个字迹。
“我记得落款写的是富汀爱丽丝”
海音寺千秋眯了眯眼睛,将这事撂下,反身进了浴室,借吹风机认真的吹起了头发。
果然,没过两分钟,卧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理智回笼的河田太太,终于想起自己留下的马脚,收拾好卡片和夹层后,还藏在门后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她一会儿。
看千秋确实一无所觉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重新下楼。
等海音寺千秋处理好洗漱的后续,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