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咋就没人看着你看看下面这些护卫,这是没人看着吗”
沈必不语,但就他现在一声不吭站在原地的这种行为,已经表明了态度。就算是有南越和九娘看着赵禾,他也要自己在外面守着。
张军斜着眼,看着此刻倚在栏杆上的年轻男子,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沈必转头,看着他,主动问“怎么了”
“你小子不对劲。”张军说。
沈必挑眉。
张军一拍沈必肩头,语重心长道“你就给哥哥透个底儿,你小子到底多有钱这大晚上能把这么多大夫请到客栈来,没少花银子吧看不出来啊这不会是把老婆本都搭了进去吧”
沈必“”
很快沈必轻笑一声,低低应了声,“嗯。”
两人之间轻松的气氛没能维持太久,当赵禾房中传来一声九娘的低喝时,沈必登时就正了神色,走到门口,屈指敲了敲房门。
客栈的大堂早就被寒水居的护卫们清理了出来,现在九娘就让这群大半夜被请来的大夫们坐在堂子里。
“各位说的这算是什么话熬不熬的过去就看明日”九娘这声音已经是非常努力在压着怒气,她刚听着这些庸医说什么她家小姐现在就是命悬一线,只能听天由命时,气得差点没直接把人从楼上扔下去。
而如今,这些沈必花了不少钱请来的大夫们,此刻才觉得袖中的银子烫手。
大半夜的诊金,是那么容易收的吗这冷不丁就要引火烧身,简直就是收了烫手山芋,还丢不掉。
看着坐在上座沉着脸的九娘,还有在周围一群带刀的护卫,如今坐在堂中的大夫们,个个冷汗涔涔。
“这位娘子,楼上的小姐的病,本来就是寒气入体,这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不算是什么大病,可这位小姐先天不足”有一背着药箱的大夫颤颤巍巍说,拿着袖口擦着额上的冷汗,“您这,这要老朽让她立刻苏醒过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老大夫的话说完后,周围一片应和声。
楼上那位小姐他们都诊过脉,那脉象时有时无,简直跟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有什么区别遇见这种病人,一般他们是能避则避。可眼下这情况,哪里能避得过去
九娘神色不变,完全没有被人指责强人所难后的自省自觉,她手中放着一店小二放过来的茶盏,微微用力,那只茶盏就在所有人眼中化为齑粉,“别的我不管,我就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她这样子,就差没直接把威胁写在脸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武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时候还想反抗的人,可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究竟有没有刚才九娘手中的茶盏能禁得起折腾。
前一刻都还纷纷说着“治不了”的大夫们,此刻只恨不得点头,把自己毕生绝学都用在这一晚上。
九娘听着耳边传来的“能治好”的回答声,眼中也没什么欣喜,还是跟刚才别无二致的冷肃,“那现在都还愣着做什么不上去看看在小姐没醒来之前,你们一个也不许离开。”
张军和沈必此刻还站在二楼栏杆处,刚才下面的交谈声他们也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