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安抚叶嘉青,宋南其低头轻轻在叶嘉青眼皮吻了吻,又十分缱绻温柔地舔了舔他眼睫,他气息温热,过于温柔的神态却让叶嘉青怕得浑身冰凉。
叶嘉青抱住宋南其的腰,怜巴巴地说“宋老师,我知道错了不吗反正我和叶姒已经在电话里说了,以后我不在家里住,每月回家一次,她不会再过我们的事情了,我不是处得很吗我不想让她骂你,所以没让你插手。”
宋南其垂眼看着男生毛绒绒的头顶,顺势往下,后颈露出来的那道疤像一条狰狞的蜈蚣黏附在上,宋南其压制不住瞬间升腾起来的控制欲。
他将叶嘉青一把摁下去,俯身咬住对方的嘴唇,叶嘉青疼得心肝儿都跟着颤,却还是顺从地将嘴巴张开了。
眼前的吊灯本来是立的,在舌尖被又吮吸又舔咬过后,吊灯了一幅模糊的抽象派油画。
叶嘉青手指攥着宋南其腰间的衣服,宋南其直接又粗暴的亲吻是让他觉得有害怕的,害怕的同时,一种满足感从心底漫出来。
他无比清楚,他喜欢宋南其。
但等到宋南其终于放过他的那一秒,叶嘉青的眼泪还是无控制地汹涌而出。
“乌乌,没有下次。”宋南其将失神的叶嘉青从床上揽起来,揽入怀中,他目光再一次瞥见了对方后颈上的黑色疤痕,压下那阴暗的情绪,他亲了亲叶嘉青的耳朵。
叶嘉青害怕地呜咽了一声。
叶嘉青在酒店住到了过年前一天,彼时,雪已经铺遍了新台每角落,每一处都是雪白色,高矮不一的建筑服被包裹得像一蘑菇。
张智打电话委婉地告诉叶嘉青,他带叶姒回老家过年了,所以这次过年他就不用回家了。
叶嘉青松了口气,他其实不想见到叶姒,不想见到叶姒小心翼翼受伤讨的眼神,他并不觉得爽快,只有憋闷和难受。
没有烦心事,他在酒店呆得欢欢乐乐,和杜庭他们在网上打打游戏,宋南其在的时候他就看书背单词,生活无比充实。
“你过年就在家里过,不用来找我。”叶嘉青嘴里含着糖果,他靠在躺椅上,外边露台了一片茫茫然的白,他定的套房,带露台,惜在这种天气,有露台也没什么用,他只能在落地窗边上看雪。
宋南其在看书,他闻言抬了一下头,说道“除夕那天晚上我在医院值夜班。”
值夜班
叶嘉青眨了眨眼睛,“过年还值班不是你自己家里的医院吗让你爸帮你调一下。”
宋南其翻着书页,“轮到我就是我,别也回家过年,我还是学生,不缺这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叶嘉青的错觉,他总觉得,经过两分开的那一星期后,宋南其变了很。
对方看书看得很认真,叶嘉青剥了一橘子递过去,“吃吗”
宋南其抬眼,眸子如湖水一般平静深沉,叶嘉青慢慢将手收了回来,看向窗外,“宋老师,这雪,真啊。”
他没话找话说。
两中间隔着一小茶几。
叶嘉青自己将那橘子慢慢掰开往嘴里喂,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投影仪上的电影,女主正和男主分离,两在火车站抱头痛哭再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