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此生的命格还没回到正轨上来,这是显而易见的。不仅没回归,恐怕已经彻底脱离了原本的路线,且强势脱轨行驶到了未知的地域。
只是,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天罚竟还未出现,让她想起一件事。
朝辞将命簿收起,安静地看了陆今的睡颜一会儿后,原本头疼欲裂的脑袋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嗯”陆今察觉到了朝辞的动作,缓缓睁开了眼睛。
朝辞发现她醒了,便将方才还万分柔软的目光收敛,铺上了一层冷硬的虚情假意,顺便转移到别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陆今刚醒时的声音很轻很软,带着点懵懂感,但见朝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迫切想要知道她此刻的状况,语气上又带了些焦急。
真好听。
朝辞在心里想着,今今的声音就是带着点儿着急的时候最是动听,以前玩性起来的时候总是喜欢逗她,不让她着急不罢休。
朝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然枯木朽株,特别喜欢回忆过往点滴,从以往的快乐中寻一些甜头,好宽慰当下的自己。
“还好。”朝辞看着隐约从窗帘之外透进来的光,轻语,“小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会突然袭击咱们,希望没吓到陆小姐。我替她向您道歉。”
陆今听她言辞间生硬又疏离,不禁怔了一怔。
从朝辞来营救的时间判断,她进入幻境的时长,对应现实世界里可能才过了不到一小时。但对于置身另一个世界的陆今而言,却如同浸在岁月长河之中,跨越了几生几世般漫长。
她早就习惯了温柔的朝辞,习惯了对今今无微不至宠爱到底的朝辞,即便无法和玉兔今今感官同步,可在潜意识里她没法不将自己带入今今。
此刻突然回到了现实,面对语气和态度全然不同的朝辞,反倒让陆今恍惚了一下,随后便想起了在进入幻境之前朝辞对她的态度的确就是这样,故意推拒着。
“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合适。”
朝辞抬起手压在陆今环着她腰间的胳膊上,渐渐往下施力,这个举动意图很明显了,想要打开她的怀抱,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去。
朝辞轻笑着说“我想,我之前也说得很明白了,咱们俩的关系还没亲近到这份上,为了不找麻烦,最好保持礼貌点的距离。”
陆今还没反应过来,朝辞便从床的另一侧起身,晕眩感铺天盖地几乎在一瞬间将她卷倒。
她背对着陆今站在原地片刻,等到晕眩感从她的脑子里抽离时,她才强撑着身子往门口的方向去。
就在她要将房门打开离开此处的时候,陆今迅速从她身后贴了上来,掌心压在她的手背上,将刚刚开启了一丝缝隙的门重新合上。
朝辞“”
带着疑惑回身,蓦然对上陆今坚定的双眼。
“你现在不可以离开。”
陆今往前进一步,朝辞脚步有些碎乱地退后,后腰一下子抵上了吧台。
陆今挤进她的怀里,微微仰起头,揽住了她的腰,护住了她的平衡,落满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凝望她“我要为你继续治疗。只有我说你能离开了,你才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