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属于同一个组织,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关系,也不必这么紧张对方还是做直升机来的,完全不像同僚,更像亲密的好友了。
“嗨,虚。”另一个人闲适地打招呼,欢快的语气像是在街上碰见久别重逢的好友,“这可不行啊,组织还需要你呢。”
虚冷漠地扫视他们两人,下一秒拔刀,从直升机上飞跃而下,寒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赫赫风声中,刀刃朝着拉弗格面部直劈,迅捷如子弹出膛。
直升机在他跃出时不稳定地晃了晃,驾驶员心有余悸地侧头望向天台上落地的首领,心想这算不算首领发怒,然后他抬高机体,远离了这处。
“真棒”拉弗格击掌赞叹,闪身躲过斩击,站在另一边微笑,“这样的你竟然也会为所谓的「心」而选择等待吗虚。”
“总有一日,人类和文明都会死去。”虚无悲无喜地露出一个空洞的笑,带着残忍的冷酷,“我很期待这一天,但再来一次我可不干。”
都干过一次了,现在的地球也不是他诞生的地球,人类才刚接触宇宙,是完全不一样的进程。
虚觉得麻烦。
“是呢,毕竟你已经为此死过无数次了。”拉弗格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取下了银边眼镜。
回答他的是一记劈砍,身形快到不可思议,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绚彩的残影虚出现在他的背后。
“铛”
银边眼镜变成的匕首挡住刀刃,反手抵在背后的黑发蓝眼的青年侧过头,笑得肆意,道“诶呀,边上还有位柔弱的俄罗斯人呢,这么粗鲁可真过分。”
柔弱的俄罗斯人费奥多尔“”
倒也不必将我扯进来。
他思索着刚才那番对谈中透露的信息,看虚的眼神就有点隐晦的变化。
而虚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地又给了拉弗格一记突刺。
拉弗格打不过。
面前的人是存在千年的阿尔塔纳变异体,数百年的时光都浸染在充满杀戮的鲜血当中,任何行为能赐予生命在肉体上最残忍的死亡。
“噗嗤。”
尖利的刀刃刺入血肉,左胸膛被刺穿,黑白条纹衬衫上漫出大片的、夺目的血色。
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在天台,拉弗格的身后再无着落点,翻过栏杆便会坠落在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样的时刻,青年却捏上刀身,轻佻地笑了。
“让我们来看场烟花吧一、二、三”
“砰”
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声音,一朵朵瑰丽的烟花绽放在横滨的夜空,绚丽多彩,坠落时如星如点。
烟花的燃放点并不集中于某片区域,而是分布在各个城区,这座近段时间沉浸在硝烟与混乱中的城市,此刻迎来了一场盛大的、任何角落都能看见的花火大会。
费奥尔多觉得很漂亮,甚至忍不住鼓了鼓掌。
有够嘲讽的,他觉得果戈里可能会和“对方”在恶趣味上有共同话题。
而拉弗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难得地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猩红的眼瞳扫过他的表情,虚平静又漠然地将刀拔出,没说话,只是微微弯了弯眼睛。
“这场烟花,很漂亮吧”
似乎能看见说话者笑意盈盈的样子、轻快的声音响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拉弗格表情裂了,没管伤口,翻身就越过栏杆,进行自由落体运动。
这毫不犹豫的动作中透出的熟练让费奥多尔都惊了一下。
“诶呀。”和拉弗格先前出现方式一样的青年遗憾地说,“胆子真大。”
他穿着一身白衬衣黑长裤,发尾有点潮湿,能闻见沐浴香波的气味,好像来之前匆匆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