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在港口afia工作的森鸥外觉得背上一寒。
今天的会面实际上是异能特务科的试探,不会有任何切实的协议或条约达成,最有可能的发生的也只是心怀不轨的家伙引起骚乱,被虚干掉或者送进异能特务科的监狱。
虚对“三刻构想”不屑一顾,却没有破坏横滨秩序的意图,因此森鸥外并不担心自己会接到上司“因为当场砍了异能特务科最高指挥官,所以被军警追捕”的消息。
但他很担心会有“面对搞事的家伙毫不留情,浑身是血,以致于影响到组织形象”的发展。
异能特务科又不能把中华街清场,丁点消息流露出来都可以作成让事情变得糟糕的破绽。
利益从来动人心,但虚却没有可以利用的、能被打动的人心。
森鸥外对此感到苦恼。
对奉行“最优解”的他来说,仅凭“信任”去计算发展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他可以信任夏目老师,可以信任福泽阁下,包括种田指挥官也可以信任一下他们的人品和对横滨的热爱毫无疑问,并且还是亲自接触过的人。
但虚这样的人,危险而难以揣测,既没有机会去分析人格,也没有能力去压制性格,只能相信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又不会化身真正恶人的“规则感”。
而这份奇妙的“规则感”到底是出自什么呢
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甚少涉足横滨,在咒术界干得风生水起,在做“对绝大部分人有利的事”;而无论是奈落还是无惨,同样是危险人物,却也老实地在干了某些事后待在了学校他们受到了限制,具备与虚相似的“规则感”。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当中,只有吉田松阳和神名深见在表面上毫无危险性。
森鸥外揉了揉眉心,他不太能确定这两个人中最有问题的是哪个。
前者与虚关系密切,存在一种微妙的默契,还可以“压制”那几人有时候他都怀疑虚就是为了让吉田松阳更好地当老师才成为首领的。
后者待在米花町,活动不多,经常出没在风景地,看似游离于任何事件之外,但与那几人却可以友善交谈总不能他的烹饪技术真的好到没人愿意放弃。
他其实很想找个机会去“偶遇”,但是工作实在太多了。
虚好像完全看出来了他的打算,丢工作的姿势熟练而冷酷,像寄予厚望,又像压榨劳动力。
又翻过一页文件,森鸥外看着新项目,浑身都散发着社畜的疲惫气息。
“旗会”是港口afia的青年人团体,对先代没多少忠心,换了首领后也没有意见,几个人能力都很出众因此为了让他们的能力充分发挥出来,各个部门都分析了一通,文件挺厚。
他闭了闭眼,认命地继续批改起文件。
摆烂是不可能摆烂的,就像兰堂不会离开一样,他也不会在如此宽松的环境之下从头再来。
*
“轰”
突然的爆炸让茶楼燃起大火,做式古旧的建筑物发出垂死的哀嚎。
街道上的游客为这突发事件陷入慌乱,而守卫在外部和内部的警备人员们,反应很快地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一部分跑进茶楼,另一部分则开始安抚人群,清扫现场。
异能特务的警备人员都身着便衣,握着对讲机就开始熟练地安抚人群,将慌张的人们引向远离危险的地方然后他们发现有另一波人也在做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