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对我们港口afia抱有了解的心思。”心念电转间,森鸥外果断抛弃原本的“客套和介绍”,开门见山道,“恕我冒昧,您是否认识一名叫鬼舞辻的医生呢”
“”产屋敷月彦的神情毫无变化,短暂的沉默后,他态度温和地道,“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我就是鬼舞辻。”血般浓郁的赤眸直直地注视着前方面露惊讶的男人,又扫过右侧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年,笑意加深,却有冷意自眼底闪过,“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师徒”
“只不过暂时是这孩子的监护人而已。”森鸥外露出温和的笑容,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您的血液可真是奇特,还能从他人的眼睛看见发生的事情。”他决定冒个大险,接着道,“您认识吉田松阳吗”
太宰治垂着眼。
产屋敷月彦在擂钵街的行踪,在分析之后他们二人都认为目标是吉田松阳再加一些其他的目的。
如果说在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血液进入他人体内后,可以充当监视的媒介,也许不止是眼睛看见的,就连思想也能捕捉。
但吉田松阳为什么会被他看中因为自己“感染”的人被斩杀而愤怒不,从他踟蹰不前的游荡行为来看,他在忌惮吉田松阳。
“他很特殊。”鬼舞辻无惨平心静气地告诉他们,态度介乎随意和冷淡之间,“与我此前遇见的人类相比,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人类的血肉是什么美食”被他的话挑起那晚的回忆,太宰治在这个瞬间抬头,几乎压制不住起伏的情绪,但明白形势,便只能克制地问道。
森鸥外眉心一跳。看来太宰君有什么没告诉他原本以为不重要、事实上却必须重视的某个点
吞食同类的“疯子”,面对吉田松阳露出畏惧又垂涎欲滴的疯狂表情
此前只以为是被改造的实验体,而现在,太宰治明悟确实是“怪物制造了怪物”。
面前这个态度平静、面上含笑的男人,是个行走的病原体他的血液是类似病毒的危险品、以“治愈”为借口感染他人、实际上是制造了受他控制的“食人鬼”他本身同样是“食人鬼”
何等荒谬的事实。
多么可笑的结论。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聪明的小鬼。”鬼舞辻无惨有点意外地评价道,要知道即便是黑衣组织那边看他放出血液、目睹受血人互相攻击也没有想到他本身也是最大的“恶性源头”,而太宰治只是见过一次、从他的随口一句评价中便分析出来,“我可不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蠢货。”
“你之前不是被吉田松阳救过吗”他含笑问道,带着粘稠的恶意,“会去提醒他么”
“”太宰治不说话,表情平静无波,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您是想要吉田松阳吗”即使一开始没弄懂,也迅速抓住线索分析出来的森鸥外还能保持笑容,心里对“鬼舞辻”的危险度评价又一次提升,并再一次评估起将其拉入港口afia的利弊,“这倒是有点麻烦,他和政府走得很近、还和许多事息息相关。”
他曾远远地见过一面那个青年。温柔微笑着的年轻人无疑有着极为出色的外表,犹如春日暖阳,满是光芒。对方所做的事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好事,紧紧是那么一眼,都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也难怪太宰君不抗拒与对方往来,刚才的问题真是各种意义上地透露出了鬼舞辻的脾气。
“那么,你邀请我。”根本不关心太宰治的真实想法,鬼舞辻无惨使用一种傲慢的、下命令般的语气对森鸥外道,“你所在的组织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势力吧即便不能抓捕吉田松阳,我也可以在那里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