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这段时间感觉组织对鬼舞辻无惨非常关注,那些被给予血的人关在研究所里,偶尔几次看见,每一次都更憔悴和虚弱;他接触不到太多信息,却发现有些研究员是没有见过的、地位更高,据说与二把手朗姆有关。
钻进驾驶座,他将左手搭到方向盘上,右手默默在收信对象那一栏打出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迅速发出早已组织好的措辞,再修改一番,隔了两分钟发给负责人,波本满意地将手机收起,发动车辆,缓缓驶离寂静的街道。
这可是“投名状”,琴酒。
天际,黎明前的微光已在云层后浮现。
在鬼舞辻无惨看见那辆银灰色汽车的同时,睡得正熟的神名深见本体,被吵醒了。
“来得好快”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咕嘟咕嘟喝床头柜上摆着的茶,沉下心去观察另一边的事。
床头柜上休眠的立方体被他的动静惊醒,转向他。
作为实际上不需要睡眠的夜行性生物,鬼舞辻无惨精神充沛得很,还因为临近横滨,压根待不住。
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被给予血的那些人是被谁抓住、遭遇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被说了出去即使是神名深见,都有点意外那黑恶势力竟然能这么做。
鬼舞辻无惨愤怒于人类竟然选择这样的方法知道自己的名字与长相,对黑衣组织充满不满,通过那些血液,他“看见”了研究员们的脸,以及被称呼为“波本”的混血儿。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叫安室透得归功于神名深见本人在绑定系统之前,四处打工,曾经与这位同志竞争过同一个工作岗位。
就很微妙,尤其是他还成功得到工作,对方失败黯然离场虽然他那个时候就看出来安室透不是普通的打工青年,但也没想到人家真实身份是混黑的啊
好好一个小年轻,怎么会误入歧途
神名深见百思不得其解,但对安室透接到去找“鬼舞辻无惨”的任务乐见其成,并没有特意阻拦;不过鬼舞辻无惨实在太苟,在横滨外徘徊数日都还没有正式下决定,活像拖延症晚期,因此被找到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依靠那些被给予血液的人的眼睛和想法,虽然对黑衣组织的内部情况还是不甚了解,但他倒是对组织的目标有了猜测那些研究员们的狂热表现透露出的一些东西,让鬼舞辻无惨非常满意。
在这个时代能找到志同道合之辈实在是惊喜
耐心地看着鬼舞辻无惨和安室透对话,神名深见竟然有一种看电影的闲适感。
他打着哈欠,真心实意地佩服了一下安室透竟然能连夜蹲守,要不是鬼舞辻无惨是夜行性生物,可能得熬到天明了。十一月的凌晨冷得骨头都在发抖,对方穿得也不厚啊,厉害。
看着那辆银灰色汽车驶离街道,神名深见本体和马甲动作一致地倒在床铺上。
系统“ooc了。”
神名深见“没人看见。”
虽然这样说,但鬼舞辻无惨还是坐起来,沉着脸开始看接受自己血液的还有多少人活着、目前正在经历什么。
某种意义上,也是很累,毕竟有时他还会被其他人的思想吵到,想寻个清静都很难。
其他马甲目前都在很专心地进行各自的事情。
“鬼舞辻无惨看来进不了港口afia了。”系统说,“要抽卡吗”
“这个月的第五次了。”伸手捞过睡前还在怀里、现在被踢到床边的抱枕,神名深见哼哼,“好歹学学推销语录吧,完全没有抽卡欲望。”他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被睡意浸染的大脑转动迟缓,片刻后道,“谁说他进不了港口afi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