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听闻,眼中愈发的愧疚,垂眸低头说了声“抱歉”
秋雁本就对钱叔不太满意,如今看儿子这般莽撞,觉得娘不能去这种人家掺和,脸色都淡了几分。
方信玉听闻拉了拉娘子的胳膊,出声低声提醒道“秋雁,保康同娘认得。”
虽然不知双方有何交集,可岳母的为人他清楚,通过这几日接触也多少了解保康,为人单纯性子爽朗,虽然有时候有些小聪明,不过倒也无伤大雅。
两人并非坏人,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听闻夫君的话,秋雁愈发皱眉,娘一直陪伴在她身旁,连他爹都不曾接触,怎么会同他认识
方信玉看娘子难得不悦,为避免在说什么话,赶忙将娘子拉开了些。
保康垂眸跪在英娘马车外,英娘直接放下帘子,开口说道“信玉,咱们走吧。”
方信玉听闻,赶忙上前将钱保康搀扶起,低声说道“保康,莫要这样,娘难做不成,过往的人们有相熟的该笑话你了。”
其实吧,笑话也是其次。
主要这宽大舒适的马车是秋生弟弟所赠,马车上还有状元府的标识,为的是让岳母秋雁平儿住的舒心,别叫人看见以为是状元府在仗势欺人。
钱保康也听得进去,起身同他们鞠躬,擦干净眼泪说道“对不住,今日是我失礼了。”
方信玉拍了拍他,安抚笑道“这就对了,大男子汉可不兴掉眼泪的。”
秋雁并不想同他言语,便径直去看平儿。
保康攥着衣角望了望马车,心中苦涩不已,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可是他还是没有挽回。
看人一个劲的盯着马车看,方信玉害怕他又惹岳母不悦,便赶忙开口道“好了保康,改日来京咱们再聚,路途遥远,我们得动身了。”
保康攥着拳头,眼眶发雾失落的低头,开口道“嗯、一路顺风。”
方信玉叹气拍了拍他,便朝前面马车子走去。
马车队伍离去,钱保康追着大声喊道“英姨”
马车里的英娘眼泪落下,并未言语。
马车的身影远去,钱保康气喘呼呼的停下了脚步,眼眶泪水忍不住掉落,跪倒在地痛苦的抱头呢喃道“都怪我爹要怎么办”
太阳快落山时,容衍的马车到达了京城。
容衍并未回容府,而是去往一处别院。
喵喵躺在容衍怀里,而它怀里抱着一支人参,这组合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卜大师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面色圆润泛红,眉眼笑嘻嘻的,是个老顽童模样。
容衍俯身恭敬的行礼,“卜师父。”
卜大师放下茶杯,摆手说道“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老夫在这儿都快等两个时辰,还赶着同故人相聚喝酒呢。”
容衍抿唇抱着喵喵落座,解释道“对不住,临时出些状况,昨晚出了趟京城。”
而娇娇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不免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卜大师同虚一大师那般模样,却不想是这般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