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新帝怀抱一人走回了承乾宫。
年轻的帝王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又危险的气息,仿佛口中叼着猎物的狼王,虽远远没有被喂饱,但暂时咬一口解了馋,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些。
华贵的黑金龙袍布料微皱,宽大的袖摆几乎遮住了怀中人,低眉顺眼的内宦们自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有人实在耐不住好奇,眼角余光却只能瞥见一抹稠丽鲜艳的红,长而精致的衣摆散开在半空中,随着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飘荡,勾得人心痒难耐。
萧慎就这样抱着先生踏入寝殿,再轻手轻脚地放至龙榻上。
“嗯”睡梦中的人发出一声轻哼,细软的尾音仿佛小猫爪子似的,往心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尚未平息的情与热几乎瞬间又席卷而来,萧慎喉头吞咽了一下,以指腹轻蹭先生潮红的脸颊。
但沈青琢却无意识偏开了脸,似乎想要躲开打扰他美梦的碰触。
“不准躲,先生。”修长有力的五指张开,掐住尖尖的下颌掰了回去,“我忍得很辛苦了,先生。”
帝王用低低的气声诉说着,覆着薄茧的拇指磨蹭柔软湿红的唇瓣,片晌后,忍不住试探着往里探入。
“不、不要”秀气的黛眉颦蹙起来,沈青琢含糊不清地抗拒道。
萧慎极力压抑着想要狠狠搅弄一番的施暴欲,收回青筋隆起的手,不由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他还没有动真刀实枪呢,先生就娇气得受不住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不过,今夜光是那样亲密无间的相拥,就令他爽翻了天灵盖,甚至差点失控,他简直无法想像
半晌后,新帝牵起那只漂亮的手,在温软湿滑的掌心落下深深一吻,“你得快点习惯了,先生。”
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的凶兽还能被牢笼囚住几时。
翌日,天光乍泄时,沈青琢自沉睡中醒来。
“唔”宿醉后的大脑一片昏沉,嗓子也干哑得像是要冒火,他不由发出难受的低吟。
惺忪地撑起上半身,眸光四下扫了一圈,他发现自己躺在
龙榻上
沈青琢蓦地坐直了身子,混乱不堪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中。
昨夜,他竟然与新帝在龙椅胡作非为地
“救命”他不忍直视般闭上了桃花眼,然而却阻挡不了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上次一夜荒唐,他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单纯帮助小徒弟。
然而昨夜,他分明是受了新帝的蛊惑,在那象征权力巅峰的龙椅上,在那全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王座上,纵情地
打住
沈青琢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情,好像脱离他的控制了。
但他不愿深思,起身下榻,正打算搜寻自己的衣袍,却听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沈大人。”小桂子捧着托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您醒了。”
正准备悄悄溜走的沈大人莫名升起一丝丝心虚,清了清嗓子,问道“瞧见我的蟒袍了么”
“圣上让奴婢准备了新的蟒袍。”小桂子将全新的石青金绣蟒袍呈上前去,“奴婢伺候大人更衣。”
沈青琢眉心微动,“圣上去哪儿了”
小桂子回道“圣上去上早朝了,临走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大人。奴婢也是听见殿内动静,这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