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先生,是他于深渊中仰望的月亮,亦是他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肆意地搅弄着唇舌,细细摸索着口中的每一道纹路,试图借此在先生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烙印。
“呜”沈青琢从喉咙里挤出可怜的呜咽声,细嫩粉红的手指搭上肌肉遒劲的手臂,试图推开无情的掠夺者,“小、小七别呜”
破碎的呼唤声,使得萧慎倏然回过神来。
来不及吞咽的口涎打湿了尖尖的下颌,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放入口中一点一点吮了干净,浓重的眼神仍钉在那张糜艳的面容上,仿佛正在吮先生的肌肤与骨肉。
温水只带来了短暂的安宁,那磨人的炙火再度席卷而来,沈青琢忍不住抬手胡乱扯着衣襟。
幽沉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挪动,萧慎眸底翻涌着不可名状的墨色。
片刻后,他捡起陆太医留下的那一包药粉,尽数撒进茶盏里,甚至来不及化开,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清心败火的茶水,中了药的人喝了大约可以缓解药效,而他饮下,只是为了暂时克制体内疯狂咆哮的野兽。
比起两年前,他知道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在战场上放纵嗜过血的野兽,獠牙日愈锋利,日渐欲壑难填。
但
还不是时候,他不舍得伤到先生哪怕一丝一毫。
沸腾的血液渐渐平息下来,他跪伏上榻,而后将先生抱进了怀里。
“小七”被熟悉的好闻气息包裹着,沈青琢揪紧了胸前的衣襟,本能地求救道,“好难受好热呜”
萧慎克制地轻触红红的耳垂,调整了两人的坐姿,让先生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被他拥在怀里,哑声安抚道“没事的,我会帮你,我的好先生”
沈青琢无力地攀着精悍宽阔的肩背,将滚烫的脸颊埋于青年颈窝里,红唇开阖,时不时发出破碎颤抖的呜咽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地拍打着一树红梅,可怜的花瓣禁不住暴雨的摧残,在风雨中簌簌发抖。
萧慎不禁俯身采摘了一朵最娇艳的红梅,汁水饱满的花瓣落于修长有力的手指间,他无限爱怜地揉着花瓣,将花瓣里方才吸满的雨水,一点一点榨了出来
良久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将怀中陷入沉睡的先生放入被褥间。
红肿的眼皮子安静阖上,鸦羽似的眼睫湿得一簇一簇,隐约可见湿乎乎的泪痕,瞧着极为可怜动人,像是才被人狠狠折腾过似的。
谁又能想到,受折磨的其实是他自己。
清心败火的茶水堪堪失效,萧慎顶着刺骨冰冷的寒风走入院落中,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这才重新回到内殿。
翌日清晨,意识回笼的一瞬间,沈青琢只觉额侧那根青筋频频跳动,头疼欲裂。
他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茫然地盯着顶帐看了片刻,恍然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赴了楚王的鸿门宴,中途谈崩了,那该死的萧弘曜竟然在茶水里下药,害得他
记忆倏然中断,沈青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想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却只记得孔尚将他背了回来。
等一下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片段,他想起昨夜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
梦里浑身燥热的他,仿佛陷入了一汪清凉的湖水中,一个身影模糊的人抱紧了他,随即那温香软玉便让他舒舒服服地
沈青琢猛地坐起上半身,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