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二牛都在京城,大牛来信说是绫罗怀孕了,不宜奔波,这婚事他们怕是要错过了。二牛倒是前些日子写信说他要回来一趟。”
顾氏惊讶道“大嫂二嫂你们瞒的可真够深的,咱们家又要添丁进口了也不会告诉我一声,好让我这个做叔祖母的准备准备。”
即将做祖母了,陈氏这阵子都高兴得不行,闻言也笑眯眯道“是嘞,绫罗来信说是还没满三个月,我和你二嫂也不好声张。”
顾氏看向陈氏道“二嫂,叔河常年在军队里面不着家,不过好在军队离咱们云阳县近,请个一两天的假应该不成问题。”
陈氏笑道“军务重要,可千万不要耽误了叔河的大事。”
原来自福生出生以后,李叔河和柱子两个人按耐不住从军的心,但是又怕家里人担心他们俩的安危,就干起了给军队运货物的活计,想要见缝插针找机会更上一层楼。这机会还真被他们给等来了,几年前南方朝廷开始渡江打仗,李叔河和柱子胆大包天也跟着去了,负责给军队的士兵们做大锅饭。后来在一次转移的过程中,李叔河眼尖救了一个将军的命,于是被这个将军视作心腹,战争平息后
便被提拔为正八品的官员。
官位虽低,却是李家第一位当官的,一家子都稀罕的不行,喜得李大成给老天爷上了三炷香,他们家没有祖坟,照样不耽误子孙上进。
迎亲之日恰逢初夏,鱼娘穿上大红的嫁衣,由三牛背着上了花轿,虽然沈家和李家离得很近,关系也很亲近,以后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可鱼娘在三牛背上泪珠子还是一直往下掉,弄湿了三牛的肩。
三牛把鱼娘送到轿子前,拽住她的手沙哑着声音道“姐,他以后要对你不好,你就放心大胆地和离,以后我养你。”
喜婆在旁边扶着鱼娘,闻言道“呸呸,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说这些晦气的话。”
鱼娘伤感道“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爹娘,别再惹他们生气了。”
喜婆扶着鱼娘上了轿子,大红的盖头下除了一双白嫩的手入目都是红色,鱼娘掀开盖头,轿子里装饰的也都是红色,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啊。
伴随着喜婆的一声“起轿”轿子在四个轿夫的合力之下稳稳地抬了起来,喜气的唢呐声也开始响起,一声又一声传到鱼娘的耳朵里。
劈天盖地第一次结婚,即使鱼娘和沈思安谈不上陌生,还是紧张地攥紧了双腿上的裙子,一路上只顾着紧张,鱼娘胡思乱想了一路子,连轿子停下了都没反应过来。
喜婆在轿子外拿出大红的绸缎,递给沈思安,“新郎官,这一头你牵着,另一头交给新娘子。”
沈思安嘴角上扬,低声道“不用了,我亲自去牵。”
喜婆在后面跺脚,“这,这不合规矩。”
沈思安置若罔闻,站在轿子外面轻唤道“鱼娘,该下轿了。”
鱼娘紧张得也没觉出不对劲,哪有新郎喊新娘下轿的。
她伸出一只手,想牵住红绸,却摸了个空,被一只湿热的手牢牢抓住。
鱼娘惊讶,隔着红盖头看到了沈思安模模糊糊的脸,她笑了一下,忽然间心安了。
沈思安牵着鱼娘出了轿子,两人穿着大红的婚服一起稳稳地向拜堂的地方走去,四周喧闹无比,却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站在沈思安祖父母的牌位前,鱼娘和沈思安遥遥四目相对,彼此都盛满了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不能说这些晦气的话。”
鱼娘伤感道“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爹娘,别再惹他们生气了。”
喜婆扶着鱼娘上了轿子,大红的盖头下除了一双白嫩的手入目都是红色,鱼娘掀开盖头,轿子里装饰的也都是红色,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啊。
伴随着喜婆的一声“起轿”轿子在四个轿夫的合力之下稳稳地抬了起来,喜气的唢呐声也开始响起,一声又一声传到鱼娘的耳朵里。
劈天盖地第一次结婚,即使鱼娘和沈思安谈不上陌生,还是紧张地攥紧了双腿上的裙子,一路上只顾着紧张,鱼娘胡思乱想了一路子,连轿子停下了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