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这个姚必之先生是谁”老外又问。
刘美云就把刚才蹲点时现编的历史人物传记讲给他听,担心人听不太明白,甚至还找了个他可能听说过的大人物进行对比。
老外确实听得一头雾水,可当刘美云告诉他,这画作是她祖上传了好几代,而且之前很有可能是从某个“洞里”挖出来的时候,他就心动了。
这画,可不是刘美云看着人从灶洞底下挖出来的么
“先生,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如今环境特殊,我肯定是不会拿出来卖的。您要不看着出个价,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卖给您,可如果您觉得这画不值钱,那就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刘美云说着卷起画轴,一副很果断干脆的模样。
老外拧眉认真思索了会儿,试探的说了个价格,“600块,人民币”。
刘美云心里突突,面上却不显,反而看着老外,皱眉道“先生,刚才跟你说的拍卖价,都是最低底线,我现在要是以这个价格都能贱卖给你,那不证明我之前说的都是欺骗你的吗”
老外似乎被刘美云这个理由说得很信服,转头又加到1000块。
刘美云心跳得更快了,简直比跟陆长征在一起的时候,跳得还要猛烈。
马上就要赚到她穿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刘美云能不激动么。
不过,刘美云还是很淡定的,把价格又提到了1500百块,反正她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老外,比她更外行。不趁机多宰一点,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那个运气,再碰到这么好忽悠的。
最后,刘美云以1200块的高价,把那副高山流水画卖给了老外。
又第一时间跑了三个邮局,给自己开了三张折子,把钱分批存到折子里。
临近年关,刘美云除了照顾周慧茹,就是隔三差五的往外跑。有时候带上刘博文一起,到供销社给家里添置点东西,或带他随便转转,这期间,除了米面粮油,她还给家里每个人都添了新衣。
“明天就过年了,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外边这么冷。”周慧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还干不了重活,她坐在板凳上,一边盯着煤炉子上的烧水壶,一边着纳鞋底子,准备给刘美云姐弟俩做棉布鞋。
棉花和布,都是这段时间刘美云给家里添置的。
原本就狭窄的屋子,变得越发紧凑,刘美云就像蚂蚁搬家似的,出去一趟,家里空间就小一块儿。
“嗯,不出去。”刘美云坐在桌边,教刘博文写字。
手里的画,已经卖出去三幅了,除了第一幅运气好,卖了个高价,另外两幅,一幅600,一幅400,光是忽悠着卖画的收入,刘美云就攒了有2200块。年后她再抓点紧,赶在陆长征回来前,把剩下的两幅全部脱手,折子里的钱,应该就够这几年花用了。
虽然穿到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可刘美云并不带算亏待自己,让她跟别人一样,顿顿吃苞米糊糊,个把月才见一次荤腥,她肯定受不了。
“妈,听隔壁婶子说,明早供销社有鱼,我早起去排队,明天大年三十,咱家做个红烧鱼。”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这几天,才不会有人天天盯着别人家饭桌看。
除了红烧鱼,刘美云还想再去哪儿搞只老母鸡回来炖汤,可她都去供销社转悠过好几回,别说老母鸡了,连鸡毛都没见到一根,不过好歹也买到一篮子鸡蛋回来,盯着刘博文和周慧茹两人,一天一个,这才小半月,母子俩的气色就好了不少。
就是刘永年固执得很,不管刘美云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吃鸡蛋。
刘美云知道他是舍不得,劝不动,也就放弃了。
只平时煮饭的时候,注意着点,给老俩口想发设法的补身子。
“天这么冷,你一个姑娘家的排啥队,让你爸去,他抗冻。”周慧茹这段日子精神头好多了,闺女儿子都在跟前,还健健康康的,她十分知足。
这段时间和闺女相处,她越发觉得闺女变化大,性子开朗了很多,主意也不少,成熟又稳重,让人特别放心,就是花钱大手大脚,啥都往家里添置,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姑娘扯布让人给做的新棉衣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