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宁诚提着简单的行李到了罗阳市火车站,自打接到了宁秋给家里打的电话,宁洪福和朱熹妹就担心不已,甚至当天就整理行李说要亲自来罗阳接人。宁诚怎么能让两个老人来回奔波,好说歹说的才把两人劝住。
安排了农贸市场的琐事后,他一大清早就出了家门,踏上了去往罗阳的火车。
在第二天的上午到的罗阳,说好在车站门口等,很快的就见着一辆小货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的人看着脸熟,那人也看到他了,一路小跑着来到他跟前。
“您是宁秋的大伯吧”
“你是”
“我是徐启明啊,您忘了吗”
宁诚立刻想起,“哦食品厂的技术员”
徐启明笑,“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食品厂的技术员了,大伯咱们还是先上车。”
“唉,好”
两人上了车,宁诚追问。“秋,怎么样了伤的严重不”
来之前宁秋已经和徐启明套好了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有数。
“还挺严重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大半。其实都是外伤,医生都说了,宁秋年纪小恢复的快,不用太担心。”
宁诚依旧不放心,“都伤哪儿了”
“主要是四肢骨折,其他的地方现在都已经好了。”
“哦。”听到这儿宁诚才松了口气。“唉,她打电话回来说自己被车撞了,可把家里人给吓的。”
徐启明一边开车,一边为宁秋说话。“宁秋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但因为车祸耽误了高考,没法子这才打了电话回去。”
“这孩子高考难道比命还重要这次没能参加还有下次,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家里人。”
“大伯,您也别怪她,她也是怕家里人担心
,没敢及时说。”
“我知道,咱秋从小就懂事,还格外的聪明。”
坐在副驾驶的宁诚絮絮叨叨的和徐启明聊起宁秋小时候的事,两人一路说着,货车很快的到了小楼。
当宁诚乍看到宁秋绑着石膏拄着拐杖的模样,心疼的眼都红了。
“大伯。”宁秋心虚的叫了声。
宁诚什么话都没说,只扶着宁秋在椅子上坐下。
“大伯,爷奶都没事吧。其实我的伤也不严重,骨折好得慢。”
宁诚拍了拍她的手,“大伯知道,你不用瞒着家里。考试赶不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出了事一定要立刻和家里人说,要不全家人会更担心的。”
宁秋明白,徐启明一定是已经和大伯聊过了。
“我知道,以后一定不会瞒着家里了。”
“你身上还绑着石膏,按道理大伯不该催你。但你爷奶在家等的心急,我们还是早些收拾东西回村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咱下午就坐火车回去,大伯怎么样”
“我看行。”
下午吃了饭,徐启明开着货车送两人去了火车站。
告别时宁秋笑着对徐启明说,“徐哥,大胆干,有什么好点子就打电话给我。等我伤好了,我就回来。”
“嗯,你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在第二天的上午回到了下山村。
宁秋腿脚不方便,两人是先去了农贸市场,之后才坐了村里的拖拉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