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钱的渴望明显压倒了恐惧,几个男人怒吼着再次扑了上去。
宁秋咀嚼着口中血腥,眼神冰冷的像一只食肉动物。
这一刻的她感受不到疼痛,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攻击攻击攻击
这一刻她也听不到周围的惨叫和哭嚎声,她本能的快速挥动手里的铁棍,用脚踹、用手抓、甚至用呀咬。身体每个部
位,似乎都成为了可以攻击的武器。
直到发现周围没了攻击目标,她才渐渐有了意识。
哐当是铁棍掉落的声音,宁秋目光再次聚焦。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发了会儿呆,随后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周围。
狭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路边传来嘎吱声,宁秋侧头。路边的一扇店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中年大叔正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她。
“大叔,能借点水吗”
大叔抖着声音问,“你、你、你你没事吧我,我去报警吧”
“我没事,那些坏人逃了。大叔我想借点水洗洗,一会儿我还得去考试。”
中年大叔明显不相信宁秋,刚才他可是全程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比起那几个拿着铁棍的男人,这个女孩更可怕。
“我,我这没地方。要,要不你去边上,那里有个水龙头。”说着碰的一声合上门。
宁秋捡起,艰难的迈动步子,在店铺侧面找到了水龙头。
拧开水龙头想把嘴上的血腥味洗掉,发现自己的左手根本动不了,应该是骨头断了。
用单手把脸上处理干净,身上的运动服是黑色的,但也能看出点点血迹。宁秋把衣服反过来穿,虽然看着很奇怪,但现在她也不顾了那么多了。
收拾完自己,宁秋已经一脑门的冷汗。她拖着可能已经骨折的右腿,艰难的走向培新高中。
监考老师被宁秋的样子吓了一跳,宁秋只说自己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作为高中的老师,她知道高考对考生有多重要。见对方坚持,监考老师也不忍心强行将她送去医院,一切只等考完再说。
答题时,宁秋好几次觉得自己要疼晕过去。她咬着牙,用意志力苦苦支
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现在她不能倒下,为了自己也为了爷奶。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害自己的人得逞。
她能撑过去,这是从上辈子就开始憋在她心底的一股劲劲。
上辈子只能靠打架斗殴发泄,但她发现被消耗的只是体力,心底郁结的那股劲并没有缓解,反而越聚越多。
但这次不一样,她感觉到了,正是那些东西在支撑着自己。后悔、愤怒、悲哀所有的所有都拧成了一股力量,以另一种形式填满整颗心。
汗水浸湿了衣衫,甚至滴落在高考试卷上。
宁秋一下又一下的擦着,手上的速度却丝毫未减。现在的她只能竭尽所能的写出每道题的答案,已经顾不了分数了。
直到最后一门考完,宁秋已经再没力气把考卷交上讲台。
她努力的抬起右手,一滴汗溜进眼里,咸涩的汗水让视线变得模糊。
模糊中她看到监考老师走到面前,随即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