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大堆,看那慌急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在求饶。
石余恒嘉听了之后,愣了一瞬,才有些气愤、又无语地翻译给谢元听,说道
“那个述标达,真是有毛病,同意了给咱们带路,但是他又不甘心被利用,说一看见沈留祯那副得逞的样子他就生气。所以,故意指使侍卫引路的时候,绕远一点,能坑一点儿是一点儿。”
谢元听了之后,抿紧了坚毅的唇,眸光闪动抬弓指着向导说道
“告诉他,我再给他一天的时间,明日再不到,必死”
石余恒嘉翻译了。
那向导又连忙说了一通,石余恒嘉告诉她
“他说他肯定是要带咱们去的,因为述标达给他的任务就是带咱们去,请你放心。可是一天跑不到,估计得两天。”
谢元听闻,瞪了那向导一会儿,咬牙切齿地放下了弓,说道
“没事,两天就两天,来时我就已经预留足了时间,如果还找不到,我不介意回过头来去打述标达,让他给我当补给。他肯定带着人在后头跟着呢”
接下来的两天,那向导比谢元更加的着急,全程都在拼命地跑,甚至谢元下令休息的时候,他都要催促,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悠闲的样子。
终于,前头探路的斥候回来了,禀报说前方二十里有一个小湖泊,出现了柔然的大帐,还有许多兵马。
彼时,经过长时间风霜中长途跋涉,谢元他们的脸已经又黑了一度,各个都头发蓬乱嘴唇干裂,眼神因为疲惫而显出了恍惚的神色。
谢元连忙下令停止行进原地休息,然后让传令兵去将四个骑兵卫的卫长都叫了过来。
她还有石余恒嘉带着他们,还有蠕蠕人的向导,一起摸到了前头视线可及的地方,将马儿拽着卧了下来,他们也趴在了草丛中。在一个小土坡后头,趴成了一排。
“是他们吗柔然王庭”谢元冷酷地问旁边的蠕蠕人向导。
那蠕蠕人连忙伸手指着远处那个金顶子的巨型营帐,着急地说了些什么。
石余恒嘉适时的,用懒洋洋的语气翻译道
“肯定是了,那么大的金顶帐篷,旁人不敢用。”
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就一直带着轻佻的味道,此时因为疲劳,显得更加的轻飘,有气无力,跟敷衍似的。
谢元不满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冷声利落地说道
“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打。”
石余恒嘉将眼前扎眼的干草毛子往一旁扒了扒,大致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兵力,说道
“这么大的营地,一万兵力肯定有了。这还不包括那些妇人孩子,养牛羊的牧民。
别看他们没有巡逻,没有拿刀。草原上就没有弱者,真要打起来他们也能抵抗一二。咱们只有三千骑兵,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