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时局不稳,实在是不想掺和在朝堂里头。”
“郡守又不是什么高官,即便是朝堂更替,也乱不到一个郡守的头上,你且放宽心先接着,若是硬推,朝廷的面子往哪搁这才是真正的不利。”沈父苦口婆心地劝他。
“哎我省得。”谢父无奈地说。
抬头一看,谢元和沈留祯还站在门口处,于是沈父一声招呼道“来来,还跟着我回去练习弓箭去。”
两个孩子只得跟着去了。
结果就是园丁老刘头直接向谢父告了状。
“谢元,园丁老刘头说,今日他好好的在地里头干着活儿,突然就从天上掉下来了一支羽箭,差点扎他头顶上,是不是你干的”谢父质问。
沈留祯连忙说“老师,是我干的,我练弓箭没准头,射偏了”
“说谎沈家的练武场跟菜园子隔着三道墙,除非你往天上射,否则能从那儿偏到那儿去么”谢父冷着脸说。
沈留祯仰脸看着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说道“老师是是我看见天上有一只老鹰飞过,一时间没忍住”
谢父冷笑了一声,说“一时间没忍住,这话放在谢元身上合适的紧。”然后便把目光放在了谢元的身上,盯着她的脸看。
谢元在心里头咒骂了一声沈留祯这个家伙,即便是帮忙都能帮出一股子陷害的味儿。要不是他们两个已经许久都没有互相告状了。她现在一定会认为沈留祯又在耍心眼子害她
“爹是我干的,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主要是没想到那弓箭力道不够,射不着。”
“蠢货”谢父罕见地骂了脏话,唾骂横飞,吓得谢元和沈留祯齐齐哆嗦了一下。
“弓箭乃是杀人利器使用之时自该万分小心这话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既是说过还不当一回事,差点酿成了杀人之祸你以为这是什么小事么”
“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后怕来着,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谢元低着头愧疚地说。
谢父气得不行,指着谢元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一时忍不住”的毛病,我就谢天谢地了老天爷就算是照顾你爹娘了”
沈留祯瞥了一眼谢元,有些想笑。可是这笑还没有浮上来呢,就听见谢父说道
“一个行为不端一个说谎包庇,各打五十大板,服不服”
“服”
“服”沈留祯蔫头巴脑地说。
于是两个挨了打的难兄难弟,一同趴在了谢府回廊的栏杆上,隔着一根柱子,脑袋对着脑袋。
谢元擦了擦脸上的泪说“别跟我爹说谎,做错了事情认了罚就是,何必再多一个人挨打。”
“没事,老师下手轻多了,对我来说小意思。”沈留祯痞里痞气地说,但是却疼得龇牙咧嘴,转而看着谢元问,“真有那么疼吗,每回挨打你都叫那么惨”
“你懂什么叫的惨一点,我爹下手的时候才会轻一些,谁像你憋着不吭气,人还以为没打疼呢”
沈留祯学着谢元的语气,说“你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重要的是威武不能屈的气节。挨打就挨打,怎么能让敌人畅快”
“谁是敌人”谢元用一双丹凤眼斜瞟着他质问。
沈留祯心虚的慌了眼神,嬉皮笑脸地说“我爹,我说我爹呢”
“说师父也不行。”
“好好好”沈留祯只能陪着笑脸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