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天晚上的某些事情,夏油杰被恼羞成怒的桃沢香很不客气地赶去了客房睡,把他的枕头丢到客房床上之后,少女气鼓鼓地指着他的鼻子勒令他在家入硝子小姐过来给她治好耳朵之前都不许踏入卧室一步。
为了让自己的亲亲女友消气,他也只能无奈地搬出了卧室,给自己在客房里摊了床被子,头一次在住在家中的情况下一个人睡觉。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一天,等到第二天,他就接了临时派下来的出差任务去了北海道。
等到他出差结束的时候,家入硝子的临时任务正好也已经完成,先他一步抵达了东京,找到了被耳洞折磨许久的桃沢香用反转术式替她解除了苦难。
而夏油杰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打开门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然而他总喜欢的女孩喜欢用的香氛味常在屋里摆的干花香味在这一回都消失了,开门一瞬扑鼻而来就是酒精味。
于是,他便能猜到大抵发生什么了。
玄关处没有多余的鞋子,那大概硝子喝了酒之后就走了,他这么想着,走出玄关,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确定一片狼藉的此处没躺着醉鬼后,才放心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为了不吵醒大约已经睡着的桃沢香,他特意将动作放得极轻,稍稍拉开卧室的门缝,确认少女在床上睡的香甜没借着酒劲乱晃到地上之后,他才算放心地带上门,认命地开始收拾卫生。
当然,也得保持安静。
因为光看茶几上的这些酒瓶就知道她们到底喝了多少,虽然家入硝子的酒量是无底洞,绝大多是肯定都是她喝的,但他的香香胆子愈发大了,见硝子喝了,肯定总是什么都要试一试的,想必量也不会少。
喝醉的少女如果现在被吵醒之后肯定头又痛又要闹,他不得安生就算了,主要是她难过。
这么想着,夏油杰收拾东西的声音就放得更轻了。
不过他也算是习惯这样的日子了,以前在高专和五条悟一起闹,对方又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他宿舍打游戏把零食乱扔拍拍腿走人也要他收拾,比起这位大少爷,他的香香肯定要好很多的。
一时不防做了一些不太合适的比喻呢。
总之,等他收拾好卫生再放好行李洗完澡擦完头发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其实已经不困了,就顺便把出差报告写完了,末了头发也快干透了,躺上客房的床盖好被子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好像是上一回还不觉得硌的床现在就觉得躺的难受了似的。
他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的矫情,又不自觉地想也许是一个人疲惫超过了临界值总会这样出现回光返照似的精神亢奋,明明之前住的旅馆的床半点比不上这里,现在却嫌东嫌西。
不过,其实自己心知肚明吧,睡不着不是因为床不舒服,而是因为
夏油杰叹了口气,感受着在他出神思考打算睡觉时不知怎么起来,自以为小心翼翼溜进来从床尾爬进被子,想钻到他面前却不知道怎么迷路的小姑娘在被子里头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又在她要凭一己之力把他的被子全都抢走再用这一条薄被把自己憋死之前,先伸手把她从里面解救了出来。
他手伸到桃沢香的胳膊底下,提小孩似的把她提到床头,差不多到能和他脖颈处齐平的地方松手,改提为搂,拍了拍因为他这个动作到现在都有些发蒙的少女的背。
他才不管床单会因为这样的动作弄出多少条褶皱又如何往上,总之,刚刚他还觉得硬的不行怎么睡怎么不舒服的床现在居然软的惊人,而此时他还得把弄乱的被子重新铺好盖到他们的身上,以防他们,主要是喝醉酒的桃沢香受不住空调的冷风明天就感冒。
虽然平时身体还好,但喝醉酒了什么都说不准,要是病了又得难受好一阵子了,更何况,在夏天感冒本来就折磨人。
在夏油杰都想完一圈之后,终于缓过神来的少女才迟来地,用细细的,带着点喝醉酒的酒鬼惯有的,超于常人体温的胳膊,以一种要勒死他的力气抱住了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