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上次不是说挺多人要他电话”
“最开始给了几个。”他一顿,“不过小舅都没回别人。”
云厘沉默了一阵,“他还会给别人号码”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云厘立马补充,“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不会给,上次咱们吃饭不也是么。”
“想什么呢。”傅正初一脸骄傲,“那必须是我们给的。”
“为什么”
“找个舅妈管管他。”
不一会儿傅识则拿着两袋饼干回来,云厘背上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半月帆布袋,将原先自己带的小包和饼干都装里头。
可能是心里过分满意,她踮起脚,侧身往下看了看帆布袋。
见云厘喜欢ea的奖品,傅正初好奇有无特殊之处“厘厘姐,背着感觉怎么样”
云厘低头瞅瞅这个包,腼腆地笑着,“挺好的,就是”她将帆布袋往上提了提,“有点大。”
不太好意思在他们俩面前搔首弄姿,云厘跑到离他们两米远的空地拍照。
傅正初无聊地拆开饼干包装袋吃了两片,远远地看着云厘拍照,也许是太无聊便端详了会她背着的帆布袋,突然长长地咦了声。
“小舅,这不是你的头像吗”
为了佐证自己的观察,傅正初放大傅识则的微信头像,摆到傅识则面前。
一个天蓝色,一个纯黑色。
傅正初“看,上面的月亮是一样的。”
傅识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不知足的,傅正初得寸进尺,低声用稚气的下流话揶揄他,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舅,刚才厘厘姐说你大。”
嘴巴里的饼干还一嚼一嚼,分外欠揍。
傅识则“”
天色暗沉,校园绿道的音箱正在晚间播报,此刻是女主持人在采访一名已毕业工作的学长。
“所以尹学长,作为曾经南理工的风云人物,揽遍无数奖项,您的粉丝们包括我在内都很好奇,您觉得大学期间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呢”
男人的声线温润如风,在音箱的噪声下也让人悦耳,他笑了两声,停顿一会“那大概就是没谈恋爱”
“这几年我的同学们连娃娃都有了。”
傅正初随口一问“厘厘姐,你本科有留下这个遗憾吗”
猝不及防,云厘瞬间想了万种答复,无论是哪种,都是尴尬的自我吐露。
这个傅正初是不是故意的。
云厘不爱探究别人的私事,更多原因是害怕其他人追问自己,从未脱单也是他人口中她不善交际的佐证。
忽地晚风有点凉,她用掌心擦擦双肘,艰难承认“我没谈过恋爱。”
慌不择路地转移话题“你们呢”
“啊”傅正初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确凿而又不甚在意“谈了四五次吧,每次都不久。”
“那”话题的聚焦点转移到傅识则身上。
担心他也有类似的想法,将不曾恋爱视作缺点。云厘斟酌再三,故作糊涂地问“也是四五次”
傅识则微微往后仰头,脖颈白皙,血管细枝般分布。恰好走过一盏白炽灯,在他眸中点亮一烛火。
他侧过头看着她“真是看得起我。”
“厘厘姐,小舅的意思是”傅正初负责解读,“他能被问这个问题,已经是高估了他了。”
他故作严肃“毕竟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个无性生殖者。”
云厘“”
傅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