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担心那个废物时时分心,才会被我逼至如此境地你被一个废物拖了后腿这就是弱者,生来便是阻挡强者脚步哭着喊着救救我的街边乞丐”
全身骨头均有不同程度的碎裂,炼狱依靠全中呼吸法才勉强维持住行动力,躲避一拳又一拳的坑击。
“这里没有废物”
猗窝座的单线行动让富冈轻易猜出他的下一步,汹涌的水花从上空宣泄而来,犹如从天空倒涌的潮水,蓝白浪花遍布猗窝座的视野,被后者伸出拳头硬撑着击碎,浪花与骨头的碎裂声同时传来。
破了个大洞的浪花两边是同时冲上来的一人一鬼。
“那你说那小子是什么”
刀刃与拳面相交的一击击接连在空旷的偏院回响。
“青向佑康曾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战斗他抛下对死亡的恐惧,承担起身为鬼杀队隐柱的职责,自那一刻起,他也是当之无愧的强大他做得很好”
“一厢情愿的幼稚”
最后一击,不明来由的暴躁与盛怒自心头而起迅速传遍全身,包括原本骨折的拳头,让猗窝座发出了几倍于原本的力道。
炼狱一时力有不及,哪怕富冈见势不对拦在他之后、做肉盾抵消巨大的冲击,接连砸倒数栋建筑的冲力仍让炼狱咳出大量血液。
两人趴伏在碎裂的废墟中,一人连连呛咳出堵在气管的血液,一人忍受碾压的剧痛单膝站起,再次举刀向鬼冲去。
被击碎的海浪不住向半空溢散水花,蓝白的水花几乎遮蔽偏院的天空。跳跃流转的身形与一击一击迸发的鬼就在水浪的包围之中。
“给我听好了等你们死了那小子就跑的远远的再也看不到人影什么责任,什么义务,根本是冠冕堂皇的裱花袋,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猗窝座的右臂满是暴起的青筋,血液和迅速勃发的力气一起流淌,他的视野几乎被漫上来的红色沾满,携带恐怖力道的拳风与自己都不知意义的怒吼共同迸发。
“弱者就是弱者都是废物什么责任都承担不好,什么约定都无法履行是比丧家犬更无耻的土泥巴”
这在沸腾的愤怒下隐藏的痛苦呼吼,不知是在对他人说,还是对他自己。
富冈在最后一刻躲避了大半拳头,却被擦过的掌节撞得和先前的炼狱一样直冲出去。
力道在富冈的内脏间传导,一路传导至内脏与肺腑,雷击般的震颤让心脏停跳。
青向再也坐不住了。
他的视力恢复了大半,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嘴型大张的这几人吼了些什么,看面色和嘴型幅度似乎很激烈,偏偏青向视力没好到看清口型的程度。
此时富冈僵硬地扶心脏大口喘息,极力想站立却数次狼狈倒地,似乎一时失去了战力。炼狱摇晃地靠日轮刀搀扶站立,涌出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猗窝座却直直冲他而去。
距离子弹毒发还要一分钟等不及了
他直直从躲避的房梁后翻身跳跃,因为太过焦急以至差点在翻身途中跌倒,左臂在墙边擦出一道血痕,炎之呼吸运行至从所未有的巅峰,猛烈爆发的火焰将他的速度带至极限,灼烈到蒸干迎面风的水分。
没有什么关键时刻的慢镜头,也没什么重要关头的慢动作。
风沙尚未完全吹尽,拳风撕裂带起的音爆响彻偏院。只是在最后一刻,猗窝座突然顿住了拳头。
暴烈的拳风将少年的额发和风沙一同向后卷起。拳下凭空出现的黑发少年紧闭着眼,微微侧头,眼皮微颤,对马上袭来的冲击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但他的双手大开,站在比他强数十倍的强者面前,呈现出一副绝不后退的保护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