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明明是帮你们来的,为什么搞得像审问一样。”
杯骸刃抽回杯端指尖,不耐烦地抱臂。
“有问题自己抓了鬼舞辻问,我没有义务解疑答惑。”
甘露寺所有困茫通通被这句显而易见的不胜其烦堵回去。
明明是不耐烦脾气差的典型代表,偏偏神韵和与炼狱先生吵架后的佑康像了个四成。
“好了嘛”
她委屈地小声嘀咕,又想起鬼在耳边讨人厌的耳语。
“性格的确是有那么点相似、一点点但小佑康比你讨喜多了”后半句轻地微不可闻,接近自言自语。
伊黑默默收回搀扶甘露寺的手,转而沉声问杯骸刃“你要怎么帮”
杯骸刃转而提起其他话题“上弦之六,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吧”
没人吱声。
甘露寺强行忍住悄悄瞥炼狱先生的小动作,时透眼神放空,不死川换了个中指敲,悲鸣屿默念阿弥陀佛,富冈盯着门外偷听的几只,天音为产屋敷递去温凉的茶水,后者柔和致谢。
鬼杀队全员都没反应,警惕的继续警惕、探究的继续探究、纠结的继续纠结。
“”
杯骸刃深刻体会到身为鬼的限制。
话题进展慢地要死。
唯独炼狱直盯盯看了杯骸刃半晌,突然大大方方地利落点头“嗯是我杀的”
诶炼狱先生
甘露寺不可置信地刷的扭头去看。
被几人盯着的炼狱却没有回视,他通直地与杯骸刃相对,不避不退,坦荡而诚挚。
“虽然是我单方面地付出坦诚。杯,你身上有股与佑康相似的味道,佑康虽然常常说谎,但本质上是个外刚内柔的好孩子,所以我相信你也值得信任。”
有股相似的味道,那是当然的。至于不说希望,而说相信主动抬高对方,你真会啊炼狱。
杯骸刃撇开眼,尽快散去心中的别扭。
“我提到上弦之六的意思是告诉你们以弱覆强的关键在于技巧。”
鬼杀队的最大缺漏在于情报,鬼舞辻早就透过记忆、伪装、经验获取大量有关呼吸法的弱点和弊端,鬼杀队却直到青向佑康入队才稍得一二。
事实上,长久以来碾压鬼杀队的经历养出了上弦鬼的傲慢之心,在鬼舞辻风声鹤唳的高压统治中互不联系,毫无协作意识可言,总体实力大打折扣。
一旦鬼杀队熟知情报,像同时斩断脖子就会死亡的上弦之六,或者第五只本体脆弱不堪的上弦之五,众柱围殴之下,上弦鬼也足以斩杀。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请表扬表扬我”
抵着金扇,童磨笑吟吟地跪坐于真正本体几步远的距离。
“那孩子,猎鬼者的新任柱是您的人吧我没有动喔,还叫忍小姐活着回去了啊啦,虽说如此,眼睁睁瞧着忍小姐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还真是令人难过。”
我的人
杯骸刃杵脸回想了一通倒是从很久以前就误会了,捏死魇梦的那一回,还特意跑过来暗示魇梦用梦境为诱吸引人类为鬼做事。
他再抬头,竖起大拇指理直气壮“猜的不错”
这股理直气壮的势头反而让童磨持扇的手一顿,随后缓缓地笑了开
“杯大人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啦。难得您有如此坚定的底气呢,事情一定进展地很顺利吧”
他还是头次看见这事事小心的上司如此率直,像一潭风吹不开的死水终于活了过来。
“顺利”
杯骸刃继续回想了一通。
“那倒、没有。”细细回想这一路,虽然即将达成最终目的,过程还真算不上顺利,“勉勉强强就连底气也说不上,话说起来这次围剿鬼舞辻也不是百分百胜率。”他不甚纠结的自言自语。
换做曾经的杯骸刃,哪怕有单手弹压鬼舞辻的手段也绝不会轻易出手,躲在房梁最阴影的角落,坐观战局、推波助澜,假如有丝毫暴露的可能就果断撤离,留待下次机会。
现在想想,真是胆小的不得了。
明明只要稍微勇略一点,场面便会截然不同。
“不是百分百胜率。”
童磨微讶的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