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任务吗”
“当然了。”
青向反将一军,反而惊奇地望着玄弥看。
“上弦之五没死,屠村之仇没报,炭治郎还在相手等着,留下一整个烂摊子没处理,你认为任务结束了吗”
“”
玄弥的心情有些复杂。
经历昨晚那一番风波,他潜意识认为事态该结束了,清晨漫步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内心那时的确充满了轻松。
他小声自语,声音微不可闻,“这就是柱吗”
青向斜眼瞥他一眼。
这孩子对成柱是不是有某种朝思暮想的执念。
不过他也一样。
“对了,隐柱,我来的时候,有人要我给你转交一封信。”
玄弥想起来刚刚路上那文质彬彬的人,提起精神,把怀里的信封递给青向。
“说是希望一定要转交给你,但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把你叫成了有一郎。”
递来的信封顶端被妥善的粘好,底色为月牙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识。
有一郎恐怕是从医院得到的名字,昨夜时透一直扯着青向叫有一郎,兵荒马乱里有人问青向名字,他不想留本名,也不想留炼狱的姓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干脆默许叫有一郎,玄弥则一直隐柱、隐柱的叫他。
青向翻来覆去地检查信封,谨慎打量。
“他留名字了吗”
“他自称宫前,只有姓。”
青向差点把信封扔了,他抬头凝视玄弥茫然的表情。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青向的异样让玄弥也紧张起来了,他终于想起鬼杀队在泽口处处受制的传言,想去够信封仔细检查,被前者抬手躲过。
“怎么了,是不是和鬼杀队不对付的人,他想怎么样”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难道是个混账
“目前还没有定论。”
的确和鬼杀队有关,但不是青向在乎的重点,或许该视内容交给产屋敷当主处理。
“总之,放我这里吧,之后会解决的。”
假如医生那里的花真的是青色彼岸花。
那么鬼杀队的一切都不再是青向在乎的范围了。
时透醒的很晚。
朦朦胧胧张开眼的少年犹带大病初愈的病气,视线先是慢吞吞地在病房扫视一圈,看到隔床的青向和凑上来的玄弥后,又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时透桑,你醒”
“早上好”
病号服袖子从时透手腕耷拉下来,他用白皙的手腕搓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头黑毛乱糟糟的稚嫩少年摇摇晃晃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那嘟哝尚带鼻音,不说和原本青玉样无机质的平淡嗓音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了。”
青向硬生生挤出了最后一个字。
玄弥强行止住了凑过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