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趁热打铁。
“难道说你有柱教了谁,岩柱大人吗”
玄弥下意识反驳“没有,只是我看过他用十型。”
“那不就得了。”
玄弥皱起眉心,不回声了。
青向的一番话在他心头种下种子,让他切实陷入一番纠结,再没心思沉浸过去的力不能及。
态度松动了。
能鬼化的特殊体质,有机会仔细研究就好了。
见玄弥陷入纠结,青向见好就收,抬头冲表情扭曲的积怒扬起掺杂嘲讽的笑意,一双眼睛明晃晃地写着攻心计,谁不会啊
“混账”
明目张胆的挑衅迎来了积怒雷霆暴雨的攻势。尽管有毒素拖延他的速度,剧烈的攻势仍让不擅正面作战的青向吃不消。手腕隐隐作痛,虎口酥麻,若不是最后及时握住,日轮刀早就被打脱了手。
现在对面有三只鬼,青向这边也有三个人,每人都有只负责的鬼,没人为他分担攻势,想要把握局势就只能尽快结束。
积怒生性急爆,锡杖只盯着人的脖子去,对其他部位没半分兴趣,有时候宁愿再生只锡杖打个措手不及,也不愿意沉下心分别攻破。
半天狗啊,人类可是很脆弱的,只要断手断脚,就没什么反抗能力了。
青向在心里叹气。
噌
随着一声酸牙的锐响,青向的日轮刀彻底崩裂成两半。
霞柱霎的回了头,看见背向的少年攥住枪把,单脚落上迎来的锡杖尖端。明晃晃电光闪过,但干燥的木屐鞋底短暂隔绝了暴躁的电流。
将积怒露着獠牙的狰狞面容尽收眼底,青向高站在积怒亲自缔造的平台之上,高高扬起的羽织后摆还没落下,他从容不迫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直直从积怒右眼贯穿而过,上弦伍的其中两字和着子弹一齐搅动进血肉深处,爆开的浆体一路溅至玄弥的后脖颈。
不可遏止的愤怒终于濒临界限,积怒再不管什么脖子不脖子,用剩下的左眼将将瞄准,重新变出一只锡杖,用底端朝着那碍眼的身影刺去。
热刀入冰,钝器的那头入腹甚至没发出什么响声,连血液都不知不觉地固守在体内,青向就借着这力道,用血液做润滑,平淡估算冰冷锡杖在体内穿行的长度,不过几眼间靠近了积怒的近身。
他只剩一掌长的断刃无法砍下积怒的脖子,本也没打算那样做。
神情漠然地犹如记忆中某人高高在上的剪影,积怒一时想不起这既视感的来源,他越睁越大的眼睛只看见少年额角的黑色碎发。
有谁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青色彼岸花,我拿走了。”
积怒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停顿了。很缓慢,一切都缓慢地如日出生,飞溅的血液漫天散落,圆滚滚地停在空中,小小圆球反射积怒眼中的世界。
“”
“啊。”
“你敢”
暴吼声划破天际,高昂至破音的嘶吼甚至让可乐和空喜顿了手下的攻势。
“青色彼岸花那是那位大人赐予我至高无上的命令阻我者通通去死给我去死”
随暴怒嘶吼一齐的是积怒手下不住拔出又刺下的动作,虽说明锐的电弧仍在跳动,但瞬间产生的高温反而给青向止了血,肚子上破了一个又一个洞,内脏受损,失血程度倒仍在忍耐范围内。
一柄崩断的断刃从积怒大张的口中生生塞进他的喉道,灼烈的日轮刀瞬间造成不可在短期内愈合的严重伤势,哪怕喉咙受到如此眼中的损伤,积怒仍死死盯着青向,那双鬼眸近距离看起来像副般若,不断用受损的声带吱吱哇哇叫嚷着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拜托,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