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游想了想,看着贺年道“你知道薛定谔吗”
贺年“”
“我可能是薛定谔的直男,大部分时间直,少部分时间处于直和弯之间,总之不绝对。”身为一个文科生,蒋游很努力向贺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最后非常洒脱地说“不要纠结这个,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神他妈薛定谔的直男。
真正的直男就是百分之百的直,不会出现大部分时间直,少部分时间既直又弯、可直可弯的情况,这是在骗鬼呢
“哥,那你会搬出去吗”意识到在已经结婚的前提下再讨论是不是直男毫无意义,贺年只好含泪退了一步,转而问起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暂时不会,”蒋游道,这件事他还没有跟晏折渊商量过,事实上之前他租的房子也还没退,以后住哪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就算搬出去我也会经常回来的,放心吧。”
贺年还要说什么,蒋游却是干脆地站起来朝外面走书房里的两人谈完了,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贺年“”
嫁出去的女儿不见得是泼出去的水,但嫁出去的哥哥一定是泼出去的酱油,覆水难收啊贺年绝望地想。
“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送晏折渊出门的时候蒋游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问了点婚礼的事,我按咱们之前商量好的答了。”晏折渊云淡风轻地说,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在书房几乎紧张到缺氧,直到现在手心里还残留着一层薄汗。
“真的”蒋游上下打量他,却见晏折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说谎,“好吧,看来我爸确实挺喜欢你的。”
“可是你看上去有点失望。”
“那你就看错了,难道我是那种会期待我爸生气你拐走了他心爱的儿子,所以把你打一顿的人吗”
晏折渊看着他没说话。
蒋游同样看着他,很是真诚地眨了眨眼。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过了一会儿,蒋游忍不住叹气道,“谁让你昨天晚上打我来着,子仇父报,我这个心愿也不算过分吧”
“嗯,”晏折渊点了下头,“可他现在也是我爸了,恐怕不太好掺和咱们俩的事。”
蒋游“”
“而且游游,你该庆幸我没把昨天晚上你爬窗户的事告诉他,”晏折渊笑着说,“不然该被打一顿的人恐怕不是我,那你猜猜是谁”
片刻后,蒋游一脸冷漠地把晏折渊推到门外,“晏折渊,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谁获得了独守空房的终身成就以后漫漫长夜你就看你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去吧,再见。”
接下来几天蒋游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重新办理户口,出席股东大会,还被贺长康带着参加了几个宴会,在席间见了一些叔叔伯伯,随着这些事情的推进和落实,贺家大少爷、长康集团的大公子才算正式回归。
忙完这些,贺长康的假期也结束了。事实上这些日子本就是他硬挤出来的,欧洲那边的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天一个状况,而几乎每种状况都需要贺长康亲自拍板做出决定。
既然事情都办完了,就算贺长康再想和蒋游相处也不得不忍痛挥别,走的时候对蒋游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有事尽管说,哪怕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天冷了有点感冒,新买了一件衣服很好看,以及钱不够花。
从这些字句里,蒋游再次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
这么多年下来,福利院里的好朋友被领养、照顾自己的老师也被调职,总是一起玩的志愿者哥哥姐姐更是会在某天突然不见,这些不稳定的关系都让蒋游对突如其来的离别很是习惯,却还是在送贺长康上飞机时忍不住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