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理直气壮地道“我怕我空手打不过呀,当然要先制服。”
“你说的制服,不是指上去就先砍那个西班牙佬两斧头吧”贝鲁特额头上缓缓滑下一滴冷汗。
“不然呢”燕红奇怪地道。
贝鲁特“”
九岁的意利裔小男孩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上去点儿呆头呆脑、还请吃东西的亚裔女孩,也许并不像认为的那么安全无害一般街头混混教训人也就是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哪掏凶器出来的啊
“那个我是说,果生严重的伤害事件,是引来警察的。”贝鲁特谨慎地斟酌着词儿,小心翼翼地道,“而且那个西班牙佬也是嘴上说说罢了,事实上并没真的对索菲亚做过什么,也没真的去找房东告密过你吓一下就好了,让吃点儿苦头,但不要伤害,好吗”
燕红先是些意地看了眼小孩,随即若所思。
她自己都没觉到,她在遭遇了接二连的追捕后,似乎点儿应激或者说,对这个位面的原住民些反应过度。
贝鲁特是想着捉弄一下讨人嫌的邻居,她就想给人家来上斧头,这确实些过激了。
“我明了。”燕红反省了下自己,收起斧头,认真地道,“那我就去装鬼吓一下,让睡不好,没精力来欺负你和你妈妈。”
贝鲁特力点小脑袋“没错没错,就是这。”
“没问题,看我的吧”燕红弯腰捡起铺在地上的裹尸布,披到身上把头脸都盖住,再度开启秘术生死判,变成双脚离地状态,从窗户翻了出去。
贝鲁特期待地扑到窗口,目送“飘”在窗的燕红轻轻打开隔壁窗户,悄无声息钻了进去。
没多儿,隔壁传来惨叫声。
紧接着是物件被撞倒的声音和门锁转动声,人开始在廊里狂奔,还边跑边出“救命、鬼”的尖叫声。
贝鲁特双手捂嘴,拼命忍笑,直到看见西班牙佬穿着内裤狂奔出公寓楼,嗷嗷叫着往远处跑去,才缩回房间内哈哈笑。
燕红从窗户飘回来,冲贝鲁特邀功“怎么”
“干得漂亮”贝鲁特双手比起拇指。
天亮后,做了一晚上夜班工作的索菲亚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公寓,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贝鲁特一个陌生的亚裔女孩同盖一条毛毯,依偎着睡在客厅窗台下。
索菲亚掩嘴呆了呆,忙不迭进屋关上门,快步到两个孩子身前。
睡得很香的亚裔女孩面孔稚嫩,看上去像是五年级或六年级的学生12岁上下,皮肤却很粗糙,不仅脸蛋儿晒得黝黑,伸出毛毯的手也完全不像是孩子的手粗的指关节和长着薄茧的皮肤,在经年从事重体力活的妇女身上才能看见。
“偷渡客”索菲亚困惑地盯着亚裔女孩上下打量,放下带回来的食物,伸手去抱自己的儿子。
“妈”贝鲁特打着哈欠地睁开眼睛,自然地转身推了一下燕红,“红,醒醒,我妈妈回来了。”
燕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警惕地拉着贝鲁特的意利妇人,连忙坐起身。
毛毯滑下来,索菲亚看清燕红身上那套“奇装异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揽着贝鲁特的肩膀快速退开。
“别紧张,妈妈,红是我的朋友,你吓着她了。”清醒过来的贝鲁特忙道,“她是没地方可去,所以在我们家借住,她不嫌弃我们家什么都没,我们当然也不能嫌弃她。”
燕红尴尬地站起身,无措地看了眼索菲亚。
索菲亚被儿子的实话说得一脸尴尬,默默松开贝鲁特,对燕红强笑道“你好,女孩,我是我是些吃惊,很高兴你能跟贝鲁特做朋友,虽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