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一喜,道“你也看见了吧不是我大白天发癔症吧”
柳二妮狐疑地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之色,哭笑不得道“行了,你听谁说的装癔症就能不议亲的,别犯傻了,当心你娘大棍子抽你。”
燕红把嘴巴闭上了。
她对娘给她张罗着议亲并没有太清晰的想法,只是本能地打心里抗拒,也不愿意去想那事。
柳二妮见燕红情绪低落,越发认为自己是猜对了,手上用力捶打着衣物,嘴里低声劝道“咱们总要走这一遭的,我还得比你先出嫁,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愿不愿意的,还不就这样你娘心疼你,总会给你找个好的,可别瞎折腾了。要是坏了名声,嫁去什么人家就说不准了。”
燕红心里头闷闷的,没了跟柳二妮说她手掌上事的心思。
洗完衣物回家,燕红的娘亲张氏、老太太王氏已经把一家子吃的荞面馒头蒸好了,见燕红进院门,张氏便打发她去田头喊人回来吃饭。
吃过晌午这顿农忙时才有的“加餐”,到了下午,二叔家躲了一早上懒的燕大宝被拎去了田里,只有因张氏要求呆家里“养白点儿好说亲”的燕红能跟老太太一块儿留下来看家。
燕大宝不忿燕红这个“要泼出去的水”能躲懒不下田,但看家的燕红其实并没有闲下来的资格打扫老俩口住的正房堂屋、拆洗老俩口用的铺盖,太阳渐渐西斜了还被老太太支使去挑水泼屋后的菜地,就没个停下来的时候。
张氏提前赶回家来做夕食,见燕红一张脸照样被晒得黑不溜秋的,丁点儿没见着“养白”成果,一口气堵胸口半天散不下去。
“你呀,就不晓得跟你姐好好学学”
临睡前,跟闺女同睡一张木架床的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地用手指戳燕红脑门儿“你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咋就这么憨呢你姐当初在家里,你看你奶什么时候能把她使唤得像个长工似的”
燕红闷着不吱声。倒不是她心里没想法,但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她娘都听不进去。
张氏拿这个憨闺女没法子,只叹气着念叨“你这种性子,要不找个良善点的夫家,只怕是连骨头都要被人嚼巴嚼巴吞了去,还是你姐省心,去哪我都不操心她”
燕红不愿意去想成亲的事,安安分分听母亲抱怨够了,才道“娘,我跟你说个事,我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已经躺下的张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明儿早起,我拿针帮你挑。”
话音落下,人就睡了过去。
正准备细说的燕红眼睁睁看着母亲打起了呼噜。
“行吧明儿再说。”没奈何,燕红也轻轻躺到娘亲边上。
脑袋挨到枕头,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天的燕红很快进入梦乡。
时间渐渐流逝。
到夜深人静时,瘫成大字状呼呼大睡的燕红,左手手掌冒出一面书本大小的半透明屏幕。
“id4039号试炼者即将进入试炼。”
“试炼场地开启倒计时十,九,八”
数秒后,好梦正酣的燕红,无声无息地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