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闻言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些,道“时势如此,谁能不变呢。”
沈至欢直白道“那你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周誉没有出声,隔了半天,他才开口道“至欢,对不起。”
沈至欢抬头看了一眼周誉,心中颇为意外“殿下是什么意思。”
周誉为沈至欢斟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沈至欢看了一眼,没有动。
“至欢,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沈至欢止不住想要冷笑,动了动唇角,道“臣女不敢。”
周誉收回手,清凌凌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沈至欢“至欢,你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沈至欢没有出声,只觉得这问的毫无意义。
周誉也没有指望沈至欢能回答他,他注视着沈至欢道“其实你失踪以后,我每天夜里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同你说清楚就好了,或者是换一种方式也可以。总不至于让你最后都还在恨着我。”
沈至欢道“我不恨任何人。”
没人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去恨。
周誉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我自作多情了,但今日我还是想跟你说,当初的事,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
“父皇的的确同我说过一些。他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他问我想不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还说只要我答应把你送给他一晚,他就立马给你我赐婚。”
提及此事,沈至欢便忍不住觉得隔应,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你知道的,当着他的面,我无法拒绝。”
沈至欢实在不想听他的辩解,便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周誉继续道“所以当时你吸入的药,还有候着的那些人,都是一早安排好的。”
“你还”
“就像当初你来东宫,彼时那间寝殿里随侍的人全都是父王安插在东宫内的。”周誉继续道“但那天晚上,就算没有那场刺杀,就算你没有被那个人救走,你也不会有事的。”
沈至欢“”
“你信我吗”
沈至欢当然不信。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现在他不该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誉自嘲道“你定然是不信的。”
“但我还是想跟你说,那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过去的,因为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禀报,说仄洲任务失败。那件事是他的逆鳞,是他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的存在,所以他不会过去的。”
“可是”
可是禀报的人还没有过来,陆夜就先一步带走了沈至欢,以至于时至今日,所有的解释都像是一场苍白的伪装。
大抵命运如此。
沈至欢问“那件事是哪件事”
周誉好像并不避讳她,答非所问道“至欢,皇后的死应当同你有关吧。”
“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