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这一路碰到的人其实并不算多,他们大多都在各忙各的,像男人那样跳脱的人其实并不多。
等到走到房间,沈至欢才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懒懒的不想起来“终于走到了。”
陆夜将沈至欢方才随手脱下来的斗篷规规整整的搭在屏风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雪道“我叫人送膳食过来。”
房间里烧了地龙,暖暖的,沈至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踢掉了自己的鞋子,道“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吗”
陆夜嗯了一声,道“在这的话我就不必每天出去了,我们可以天天待在一起。”
沈至欢小声的哼了一声,道“谁要跟你天天待在一起。”
她问“刚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呀”
陆夜走到沈至欢身边,将她踢掉的鞋子摆正,道“问这个做什么”
沈至欢道“我们好歹成亲了,虽然我不管那些,但是你身边几个熟悉的人,我总得知道名字吧。”
陆夜默了默,道“他叫落云,你平时不要搭理他。”
沈至欢坐起身来哦了一声,外面送膳食的丫头就敲了敲门,送进来的吃食竟然意外的同在江南差不多。
她又想起以前的院子“我们过来了,沈摆摆也不知道在那边好不好。”
陆夜道“如果我说我把它带过来了呢”
陆夜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沈至欢欣喜道“它在哪”
陆夜看着沈至欢笑了笑,道“先吃饭,待会我就告诉你。”
闻言沈至欢用脚趾碰了碰地,发现地毯上也暖和极了,便直接踩着地走了下来,结果还没走几步,陆夜就揽腰把他抱起来,沈至欢惊呼一声,陆夜又重新把她放在了床上。
紧接着抬起了她的脚,细心的将鞋子给她穿上。
“不能不穿鞋。”
“我要是偏不穿呢”
“那我给你穿。”
沈至欢歪着头看陆夜的侧脸,忽然用那只还没穿上鞋子的脚悄悄往上,点了点他的胸膛。裹着白袜的脚小巧绵软,隔着一层白袜,仍旧能看出玲珑的曲线起伏。
沈至欢用脚尖抵在他的胸口,柔声道“陆夜。”
陆夜喉结滚动,给她穿鞋的动作顿住,问“怎么了”
陆夜给她穿鞋的动作尤其熟练,她道“日后你再这样给我穿鞋,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呢”
陆夜嗯了一声,语调上扬。
“哪里不合适”
沈至欢道“可是如果没有出这些意外的话,你是太子啊,太子是不会给人穿鞋的。”
她将抵在陆夜胸口的脚放回去,一边叫陆夜帮她把这只脚的鞋子也穿上一边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呢”
陆夜顺从的把沈至欢的另外一只鞋子也穿上,眼含笑意,道“可我不是你的奴才吗”
穿上鞋子之后,沈至欢收回了脚,不解道“你怎么总爱跟我玩这个,巴不得自己是奴才一样。”
陆夜笑而不语,给沈至欢穿上鞋后猛然间起身将沈至欢按在了床上,手臂撑着床头,脊背肌肉隆起,脊柱处微微下陷,力道强劲就像是一头凶狠的饿狼一般。
沈至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顿了一会后大概知道陆夜要干什么,一双美眸在惊讶中显出几分迷惑来道“走了一路了,你不累吗”
陆夜是个花样很多的人,他在这方面总是进步神速,一开始他就没让她多疼,更遑论现在了。她虽然每次都累的不想动,可是几乎每次出力的都是陆夜。
她跟陆夜待久了,在床上也听他不知羞耻惯了,连带着自己说话时也不再顾忌,没经思考就问“你还干的动吗”
陆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沈至欢被他压在身下一动不动,面色如常,可绯红已经出卖了她,从脖颈一下蔓延到耳后。
沈至欢发誓,她一开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赋予“干”这个字那个下作的意思,她自然而然的把那种事当成了一种比较费体力的活儿,干活,这不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词。
很自然的就顺出来了。
于是她又看见陆夜的目光逐渐变为她最熟悉的那种,他慢慢的按住了沈至欢的手,道“干你当然没问”
“咚咚咚。”很规律的三声敲门声,盖过了陆夜的话。
沈至欢连忙推开陆夜,扬声应了一声“怎么了”
外头是个男声“主上,杨逄回来了,说有要事要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