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仪站在门外,打扮一如既往的精致,她手里提着一个挎包拎着一个袋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在路启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将墨镜取下,目光浅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她面前的人。
而路启还穿着一身睡衣,甚至连套居服没及换,他柔软的黑发垂在额前,靠外的几缕发丝微微卷起,刚睡醒的白皙脸庞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看见路仪的那一瞬,呆滞的神情一闪而过。
路启这下算彻底清醒了,“妈,怎么了”
路仪将墨镜收到挎包里,非常自然地走进玄关换鞋,“我问了小徐,他说今天不舒服所没去公司”
她口中的小徐便路启的秘书。
“现在已经没么感觉了,不么大问题。”路启往后退了几步,给对方腾出空间,“我去换套”
“这给的。”路仪将手中的袋子往前一拎,打断了他的话,“方姨给炖的鸡汤。”
她说完这话之后很快地别过头去,没有去看路启的反应,而四处打量了一番他住的这间公寓。
最终路仪的目光落在玄关处摆着的那几双女生尺码的鞋子上。
路启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
路仪越过他往客厅的方走了几步,她看着客厅里多出的一系列格格不入的粉色装饰物,眉一挑,
“她搬进了”
这个“她”指的谁两人清楚不过。
路启将鸡汤放到桌子上的动作一顿,他看路仪道“嗯上周搬进的。”
到他的回答后,路仪并没有么反应,只继续打量着客厅的陈设。
季潇会搬进她并不外,上次路启当着自的面堂而皇之地跟着那个aha走了之后她就有这样的预感。
当然今天亲眼确认又另一回事。
见路仪并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路启次提出了去房间换一套衣服的想法。
这次路仪没有阻拦他。
在路启进卧室换衣服的间隙,她漫无目的地从客厅一路走到了书房。
路启的书房显规整又整洁,书房正对面的落地窗视野开阔、阳光充足,靠近那一侧的一张可随调节高度的智能书桌。
而在书桌的一侧摆着许多格外醒目的瓶瓶罐罐。
路仪的视线一顿,她走过去看了一眼。
白色瓶子上标的褪黑素,一种用助眠的药物,有五毫克也有二点五豪克计量的,旁边的正方形药片人工信息素调节片。
这种药片路仪一眼就能认出,她安装了人工腺体之后就经常需要靠吃这种药调节。
但路启他才二十几岁,按常理说不应该需要靠这种药剂调节信息素
路仪的手握着瓶子,目光却飘远方,她想起了季潇上次对自说的话。
对方说自其实并不了解路启。
虽然直到现在路仪对季潇的感观仍旧不好,但她不不承认这个aha说的话并不完全没有道理。
起码那句话这样的。
她确实并不完全了解路启。
路仪眼里的那个他平时一副西装革履扮相,在外人眼里挑不出破绽的青年企业,有时候时间久了她甚至会忘记路启还个oga。
但今天她到路启的公寓,看到的却对方穿着睡衣一脸困倦的模样,眉眼间流露出的柔软神情瞧不出一点往常的凌厉,看上去甚至有一丝呆呆的感觉。
和路仪印象中的那个路启差了许多。
这让路仪想起了路启小的时候,五六岁的小兔子正身体的年纪,那段时间的路启天天犯困,有时候坐在书桌前学着学着直接脑袋一歪,头搁在自的兔耳朵上睡过去了。
有一两次路仪没叫他,醒的时候路启的兔耳朵被他给睡麻了,上面还有红红的印子,让人看去了免不被了一顿话。
后路启大了,去了寄宿制学校,变越越独立,几乎从没有在人前露出过脆弱的一面
直到那个aha出现,一切仿佛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