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团长孙子,就算当了近卫鲁道夫也是拥有特权的。
独自一人霸占一层楼,他听到脚步声还半死不活趴在床上。
乾城双手抱胸,看他上半身赤、裸,整个背部都是伤口。
“好些了吗”貌似关心开口。
鲁道夫震了下,翻过身看向他。
乾城离床半米远,上上下下打量他,表情古怪道“怪惨的呢。”
“没有表演好让您失望了。”鲁道夫咬牙切齿。
乾城继续靠近,从怀中摸出瓶药水热情道“特意给你带的,听说效果很好。”
鲁道夫没有搭理他,目光落在门外,像在观察什么。
乾城自顾自坐下,漫不经心道“你在找什么”
鲁道夫收回视线,看向他的目光格外阴森。
乾城拔开药盖,不经意般说道“人都在楼下,有事喊一声就上来了。”
“您是要亲自给我上药吗”鲁道夫深吸口气,眼眸深沉。
乾城“嗯”了声,示意道“先伸胳膊吧。”
鲁道夫审视他会,缓慢伸出手。
乾城将那瓶药水倒在他伤口最深的位置,微笑着抬起头。
鲁道夫整个人突然痉挛,一手死死抓着身下被子,强忍着剧痛不叫出声。
乾城动了动鼻子,奇怪道“我好像听到滋滋声了,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鲁道夫已将胳膊收回去,拉过被子遮挡着。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这会更深的腐蚀进去。
“你倒的什么”不愿意再伪装,他铁青着脸。
乾城语气无辜,“圣水啊。”
“你”
“我特意问牧师要的,”乾城一手托着自己下巴,淡然道“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是,故意的”一字一顿,鲁道夫不再隐藏眼中阴鸷。
“嘘”乾城伸出根手指,深意道“别叫,你知道楼下都有什么人。”
“你”鲁道夫盯着他,突然肯定道“不是人”
这国王绝对不是人太可笑了光明教还有圣骑士护着的这是什么东西
“好好说话呢,”乾城皱眉道“怎么还骂上了。”
“你不是人”鲁道夫面色晦暗,心中恐惧一点点升起,他后悔冒险这一趟了,好奇心很有可能将自己葬送,“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来找的我吗”将装圣水的瓶子扔到被子上,乾城刻意唤道“小耗子”
鲁道夫怨毒道“你是故意的,这些天你故意在整我”
乾城耸肩,“你也没有笨到不可救药嘛。”
迎着人愤怒目光,乾城忽然认真道“但你那个蛇浴表演还是很棒的,姿势也好叫声也好,一流搞笑。”
鲁道夫怒视着他,心中想着怎么将其活剐。
乾城无所谓道“我这些天打听到件有趣的事”他在房中迈步,“能够接触到军长的人好似都知道他有个孙子,但一直在外面,问他们确切的却没人清楚,有的只是个模糊印象。这不奇怪,可能你小时候存在感低,但就很巧,我手下人找到个军长宅中老人,那老人很多年前就离开都城了,你猜她说了什么”
鲁道夫不语,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露馅了。也许还未冒头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乾城慢悠悠道“她说军长确实有个孙子,但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所以你又是什么人呢”
鲁道夫阴郁着脸。
乾城上前拍他脸颊,淡道“听着小耗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伪造身份,再敢对我出手,我就”
直起身,乾城笑吟吟道“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