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卧室内,床榻上平躺容海邢满天都是薄汗,双腿猛蹬一下,从梦中惊醒,起身半坐,忆起梦中发生的事情,眉头紧锁,眼含怒气。
余光瞥见睡得昏天黑地的婢女,气不打一处来,下榻穿鞋,对着婢女腹部,猛踹几脚,踹得她们疼得直打滚,连连求饶,可容海邢依旧不管不顾
“阿炀,死老头貌似有家暴倾向,要不要给伯母提醒一下。”
施了隐身咒的小黑狐,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之色。
“若真打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好了,小狐狸,天已亮,肚子饿不饿困不困先回小院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说,云汐凌顿感又饿又困,浑身瘫软,迷人的狐狸眼,闪过一抹狡黠,迈着小碎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末了,狐狸眼微眯,发动攻势,化身黑狐牌挂件,牢牢的挂在某人身上。
微微用力,想要挣开束缚,奈何越挣越紧,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默默承受来自黑狐的满满爱意。
打个响指,施法瞬移至竹林小院的后厨。
化身勤劳小蜜蜂,灶台边忙活煮豆浆的云汐月,见黑狐哥哥,趴在某人身上,凭空出现,惊得木勺掉到锅里,顷刻间,连勺柄都沉下去了。
嘶,看什么看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挂在容狗子身上吗
许是红衣女子眼神过于强烈,云汐凌撇了撇嘴,从某人身上下来,迈着霸气的步子,走到狐狸崽身旁,以手握拳,轻敲她的脑门。
嘶,好痛,捂着脑门的狐狸崽,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黑狐哥哥与他人外出,厮混一整夜,一回来就打人,此刻她迫切需要俏夫子的安慰。
低头看向冒着大泡的豆浆锅,手腕微动,施法取出木勺,清除上面浆渍,塞到玄衣男子怀里,鼓着腮帮子,奶凶奶凶的道
“哼,昨夜去哪了整天不着家,回来就知道吃,呐,豆浆锅交给你,油条坯子在案板上,油热抻长下锅炸熟即可,我累了,要找夫子去玩。”
语闭,不待其回话,拎起裙摆就跑,一溜烟的功夫,小厨房就没了她的身影。
小黑狐抱着木勺,呆愣在原地的表情,甚是可爱,容瑾炀大步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神圣之地被触碰,其才回过神来。
“刚
刚,本尊是被亲妹妹训了吧”
“她是反了天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被训是小,丢面子是大,某只小心眼的黑狐,暗戳戳的制定着找面子计划。
狐狸眼微眯,眼珠子瞟向右侧,薄唇轻抿,依容瑾炀多年养狐经验来看,他怕是又想搞破坏,宠溺一笑,从他怀中抢走木勺。
“阿炀,抢我木勺作甚”怀里骤然失去木勺,令云汐凌有些发懵,愣愣地问道。
一边想着如何欺负妹妹,一边又护着妹妹递过来的木勺,容瑾炀无奈的笑了笑,道
“再不搅,豆浆可就糊锅了,某只饥肠辘辘的小黑狐,可就没有早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