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下,容瑾言眉头微蹙,担忧的望着容海烁远去的背影
在他的记忆里,三叔笑容灿烂,带着自己招猫逗狗,上树钓鱼。
可不知何时起,其愈发沉稳内敛,面上的笑容亦多了一分虚情假意
凉亭旁的假山后,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葱葱玉手,扒拉几下耳朵。
凭借下意识的小动作,容瑾言断定此乃睡饱了的狐狸崽
躲在假山后的云汐月,明亮的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
醒来之后,不见俏夫子,令她顿感失落,询问几波小厮婢女,才知其在这处凉亭下
尚不知已暴露的小狐狸,猫着腰,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到凉亭侧方。
扒着栏杆,抬起右脚,欲翻栏进去,却与转身的容瑾言,来了个对视
“夫啊”
偷袭被抓个正着,过于震惊的小狐狸,一时失去平衡,从栏杆上摔了下去,摸着疼痛异常的部位,痛苦的哀叫着。
心里焦急的容瑾言,连忙翻过栏杆,弯腰蹲下,将其搂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
“汐月,摔到哪里了让夫子看一看”
捂着臀部的小白狐,眨了眨杏仁眼,目露迷茫之色。
脑补一出不可描述场景之后,疯狂的摇了摇脑袋,将不好的思想,甩出脑袋,瞪着湿漉漉的杏仁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家俏夫子。
视线向下,容瑾言才意识到狐狸崽摔到了哪个部位,瞬间羞红了耳尖,轻咳一声,将她拦腰抱起,道
“汐月,刚刚的话,就当夫子没说过,先送你回雅竹居休息”
语闭,不待怀中的狐狸崽回话,将其抱起,迈开步子,款款走向雅竹居,路上遇到的小厮婢女,皆捂着嘴偷笑,暗叹容府二公子不近女色,是天大的谬论
刚出来溜达没一会的小狐狸,脑袋埋在某人胸膛处,被其抱到卧榻上,鞋子脱掉之后,趴在床上,微微侧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容瑾言
“夫子,你若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忙,汐月一个人,可以的”
“汐月,还痛吗要不要上点药”
闻言,某狐的脑袋,似拨浪鼓般,摇个不停,鼓着腮帮子,一番撒娇卖萌后,道
“已经不疼了,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语闭,手扯被子,蒙住脑袋,哼哼唧唧,佯装打呼噜。
偶尔几次的共枕眠,容瑾言自知其根本没有打呼噜的坏习惯,宠溺的笑了笑,弯腰俯身而下,将被子往下拉一拉。
“汐月,你先睡会,到吃晚饭时再来叫你,夫子就先走喽”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放轻脚步,转身离开房间。
屋内,某狐耳尖微动,毛茸茸的脑袋,反复蹭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