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快过来,都中午了,饿坏了吧”
闻言,小白狐跳上石桌,盯着对面依旧是酱油色的红薯,心里忍不住吐槽。
“夫子,蒸红薯不用放酱油”
啪嗒筷子掉落在石桌上,对着小白狐疑惑的眼神,容瑾言尴尬地笑了笑,暗自打量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源头。
“好奇怪,夫子再乱看什么,这里除了我和他,没有别人呀”
声音再次传来,容瑾言确信,四周定有隐士高人的存在。
吃完饭,容瑾言开始清洗昨日的血衣,而小白狐就蹲在其脚边,看着谪仙般的夫子洗衣服。
“容夫子真贤惠,唉我昨晚还设想化为人形后,第二日替他做家务报恩呢”
化形容瑾言震惊的将头转向身侧,满脸不可置信盯着小狐狸,一个大胆的想法,骤然出现。
“咦夫子不好好洗衣服,盯着我干嘛,莫非被本狐狸的美貌折服了,嘻嘻嘻”
哐当捣衣棒槌掉到水里,在小狐狸关切的眼神下,容瑾言捡起棒槌,毫无灵魂地捶打衣物,内心不断反问,自己是不是患有癔症
不然怎会听到狐狸的心声。
一整天,容瑾言都处在自我怀疑之中,可常年的探案经验让他摸清了规律,只要不和小白狐对视,清脆悦耳的女声便不会在脑海中响起。
今日,云汐月十分郁闷,夫子总是用狐疑的眼光盯着自己,也不主动抱自己,哪怕做足了撒娇耍赖姿态,他也只是笑一笑,径直走开,被人忽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是夜,容夫子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云汐月故技重施,跳到床榻,用尖嘴挑开被褥钻了进去,蠕动至他的锁骨处,发泄似的咬了一下肌肉紧实的胳膊,随即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待小狐狸酣睡后,容瑾言睁开双眼,微微抬头,无奈地盯着被褥隆起的部位,被窝内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儿时之事。
那时哥哥健在,冬日天气冷,兄弟二人时常躺在一个被窝里互相取暖。
可却因为自己,哥哥丢了性命,想到此处,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抚摸小狐狸柔软的绒毛,得到些许安慰,无论它是狐是妖,可它的心是好的,比府里披着人皮的狼,好上千倍万倍。
这一夜,容瑾言睡得安稳,做了个美梦,梦中有母亲、有哥哥、有小狐狸,和自己一起快乐的生活在仙境里,梦到此处,俊美男子的嘴角,就没有平过。
云汐月就惨了,她梦到前世的周扒皮老板,自己因完不成业绩,被她大声呵斥,悲伤的情绪,积压到胸口,忍不住痛哭起来。
“小狐狸,醒一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幼崽哽咽哀鸣的声音,叫醒了容瑾言,见小狐狸一抽一抽的,连忙抚摸它后背,将它唤醒。
“我梦到有个人,一直骂我,好伤心,可我现在又想不起来她是谁,好气哦”
“拍拍后背噩梦走开,小狐狸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
夫子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悲伤的情绪迅速被抽走,小白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俊美男子修长的手指。
“小狐狸,男女有别,以后切莫再做出如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