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面无表情吃着酱油色红薯,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味觉。
深夜,挑灯夜读的夫子已进入梦乡,布垫上的小白狐却突然睁开双眼,椭圆的瞳孔反射金黄色光芒,幽幽地盯着床帘内的身影。
蹑手蹑脚跳到床边,扒着床角,尖嘴挑起床帘,暗自蓄力,跳上床榻,尖嘴挑起被褥,在暖和的被窝内匍匐前进。
圆润的脑袋枕着肌肉紧实的胳膊,绒毛密布的后背紧紧贴着夫子,若不是有绒毛遮掩,此时的云汐月早已羞红了脸。
今夜,容瑾言睡得并不安稳,胸口似有团重达千斤的火焰,换言而之,就是又重又热,而云汐月刚好相反,其做了个与美食有关的好梦,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翌日清晨,容瑾言闷哼一声,幽幽醒来,发觉胸口的沉重,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暗自运转内力,手掌伸向胸口。
呼呼沉浸在美梦之中的小白狐,尚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肆意的在被窝里翻滚身子,翻着翻着就掉了下去。
嗷呜好疼啊,云汐月迷蒙着双眼,抬头与夫子对视,见其微怒,发觉事态不对,甜甜地笑了笑,快速飞奔逃离作案现场。
“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想听”
好不容易捉到小狐狸,它却是一副生无可恋且样子,容瑾言暗自苦笑一声。
糟糕,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小白狐上前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夫子疑惑且好奇的目光下,舔了舔他的指腹,随即趴在他脚背上,哼哼唧唧开启撒娇模式。
“真拿你没办法,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先去学堂,灶台上有蒸好的红薯,饿了就吃,今日切莫再钻灶膛了。”
云汐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目送夫子离开,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交叉口,火速飞奔至床边,抖动身上的灰尘,跳到枕头上,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下午,刚吃完一整颗红薯的云汐月,暗自回味香甜的味道,容夫子家的伙食,也太差了吧,天天土豆与红薯,真不知一身紧实的肌肉,是从何而来。
怎么样才能改善伙食呢家雀自己能捕到,可容夫子也不像会做肉食,要不去山里捡些果子回来
想到此,将布兜挂在脖颈处,躲避玩闹的孩童,去了山林。
凭借近半个月的山林生活经验,不一会功夫,布兜装满了或绿或黄或红的果子,小白狐踉踉跄跄,驮着一布兜水果,回到宅院,趴在门口,等容夫子回来。
从傍晚等到天色已晚,云汐月站在栅栏上,尾巴左右摇摆,神色焦急地望着路口,待到子时,脚步虚浮的身影,才出现在路口。
跳下栅栏,飞奔至他的面前,浓郁的血腥味,自他的身上飘来,云汐月担忧地围着他转来转去。
“小狐狸,莫担心,我没事。明日休沐,我就在家陪你,可好”
容瑾言强撑力气,推开院门,走进屋内。
砰见夫子倒下,云汐月焦急的跳来跳去,怎么办啊找哥哥,急忙变出传音玉简,大声喊道
“哥哥,你快来,出人命了,呜呜呜,我怕”
血液不停地从男子胸膛流出,再这样下去,哥哥还没来,夫子便会失血过多而死,云汐月用爪子堵住伤口,可血液还是顺着爪子缝隙流了出来。
伤口是三角状缺口,管不了那么多了,云汐月用狐狸的尖嘴,堵住夫子伤口,见血液不再流出,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