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倏地一下坐直,重新捋了一下刚才五叔说的那话。
“所以,秋渠山上的山庄”
“是你想的那样。”
闻轻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五叔不经意间透露给她的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就仿佛一个纯路人突然吃到一个大瓜的反应。
觉得不可思议,也很震惊。
“是,是”她竖起一根食指“是一个山庄吗”
秋渠山上不止一个山庄,从山脚到山顶,位置越高的山庄价格也越贵。而且秋渠山的山顶上还有大别墅,据说价值三十多亿,是特别特别富有的人才会住在那上面
商应寒看着闻轻的反应,柔和的眸底荡漾着丝丝笑意“不妨再大胆点设想,如果全部都是呢。”
全部都是
闻轻下意识的站起身,手指轻抠着下颌。
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
就因为得知秋渠山的那些山庄,全都是五叔名下的,她整个人就震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坐下来。”商应寒手指点了点身边的位置。
闻轻凝神了两秒,抠下颌的手拿开,故作淡定的坐下来。
只是这回没坐得离他刚才那样近。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觉得这样可以好好聊天,因为她震惊过后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还有好多想问的话呢。
商应寒却很在意她没有挨着他这个细节“为什么坐那么远”
闻轻脸上的表情渐懵
商应寒“坐过来一点。”
她用手比划丈量了一下所谓那么远的距离,然后把比划出来的手势给商应寒看。
商应寒瞥了眼“只要没挨着我,就是很远。”
虽然他嘴里没有说不接受反驳这几个字,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写着不接受反驳。
闻轻无声的抿了抿嘴,然后自觉的挪了挪小屁股,挨近商应寒身边。
这下才算是满意了。
商应寒手臂轻抬起,以圈入怀的姿势将手臂圈在闻轻肩上。
这个姿势不符合商应寒平时的行为习惯,但在闻轻面前,任何习惯都是特例。
闻轻说“我只大概知道五叔手下的产业涉及哪些,秋渠山以前去过几次,也会跟朋友讨论山庄背后的老板,但是从没听说过那些山庄都是五叔名下的资产。”
“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关注。”他说。
“那时候我怎么敢关注您。”这话给她急得,都用上敬称了。
商应寒声腔里满是笑意,明知故问她“那时候为什么不敢”
闻轻噘嘴哼了声“五叔又不是不知道。”
“嗯,知道。”他说。
他回知道其实是另外一句话的回答。
闻轻仰起脑袋,眼前的容颜被放大了数倍,是她只要再噘一下嘴就能亲到的距离,对视的这几秒,气氛安安静静的,闻轻说“难道我以前怕五叔的时候,怕得很明显”
商应寒“见着我就跟老鼠见了猫,路边碰到都能钻进绿化带里,还不够明显”
闻轻“”
都不需要闻轻仔细去回忆,就浅浅回忆一下,脑海里某些陈年往事的回忆就浮出来了。
虽然没有真的钻绿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