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发现了,商应寒对她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
倒像是是蓄谋已久。
她呢,现在唯一的选择大概就是
“想好了么”
坐在餐桌对面的商应寒,正好整以暇看着她,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这短短一分多钟,闻轻已经想了很远,她语气稍稍委婉的表达“五叔,您这样算不算是趁火打劫”
她觉得这形容,此刻很是贴切。
“所以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他语气很淡“你可以选择吃完这顿饭离开还是留下,若是离开,我会安排车送你。”
闻轻内心开始纠结了。
她顾虑的事太多,再加上自身当下的劣势处境,说她畏首畏尾她也认了。
“您说要我,可是我现在还是商恪的未婚妻。”她提的这句话是重点,她看着商应寒,神情认真“您上次答应我,会如我所愿的。”
她指的是上次求商应寒做主,帮她解除和商恪的婚约。
商应寒在商家的话语权最高,有他做主,商爷爷就不会管到底,但如果没有商应寒做主,她仅凭自己没办法解除婚约,商爷爷也不会同意。
她目光里充满了希冀,接着说“五叔,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商恪的未婚妻,您不能让我在名义上不义,是吧”
商应寒气定神闲,没任何表态,只用那不冷不热的眼神睨着她。
闻轻急了,身子往前倾,碰到了面前的碗筷。
她把碗筷往前推一点,继续往前倾,用极其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他“五叔,我是为您的名声着想,要是被外界知道我跟您有一腿,还冠着商恪未婚夫的头衔,别人编排我不要紧,但是编排五叔您,可是不行啊。”
她戏精上身。
演着演着就迅速进入了悲情角色状态。
但商应寒是谁自始至终都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表演,这让闻轻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
而且,商应寒接下来说的话,也证实了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你是觉得,有谁能编排我么”他不紧不慢的语气问。
闻轻抿了抿唇。
他接着问“或者,你认为对你不利的更多,还是对我不利的更多”
闻轻抿紧了唇,形如柳叶。
是了,她怎么就忘了
他比她年长七岁,这点小心思轻而易举就被看穿,唯独她自己一个人还演得起劲。
“吃好了么”商应寒岔开话题问她。
“吃好了。”
她已经吃得有五六分饱,双手平放在餐桌上,端坐着。不过她的端坐也只维持了几秒,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豁然起身。
她起身的这一动静很大。
但她注意到,商应寒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
他不管是在外,在她面前,或是在任何人面前,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一切就已经牢牢的被他攥在手心。
闻轻忽然意识到,像商应寒这样城府极深的男人,哪怕她自诩有点小聪明但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他不是她可以驾驭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总是不敢直面商应寒的暗示。
这时,商应寒抬头直直的望着她,问她“想好了吗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