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开口。
要疼就疼他们自个儿的,那种不怀好意的都给他死远点!
“老男人还是别说话了比较好。”
“你给劳资闭嘴!”左寂菱快要气死了,这个家伙真是煞风景,还一口一个老男人,明明他和娇阳是绝配好吧?反唇相讥,“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被痴心妄想了。”
一大一小在那里拌嘴,娇阳额头挂上了黑线,左寂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于是娇阳趁着叔侄二人互相开炮没有注意到她,悄咪咪地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她心情不错地在路上一蹦一蹦地走着,才刚到拐角处,就被一个男人抓住手,禁锢在了墙上。
紧接着,他低下头衔住娇阳的唇,深深地与她纠缠,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强烈的不甘和占有。
娇阳早就察觉到了他站在那儿,所以并没有避开,男人身上的药水味和医院的融汇到了一起,她抬头承受着他的吻,眸子慵懒散漫地半眯着,身体依偎在他怀里。他挤压着她,娇阳不抗拒也不迎合,只是在享受。
娇阳信奉的就是享乐主义。
“我受不了了...再也不受不了了...”霍去词缠在他身上,声音嘶哑,禁锢她的双臂力度几乎令人窒息。
他等在门口一直都没有走,整整一夜,一直没有等到她从里面走出来。天知道他抽掉了多少包烟,看着落了满地的烟头,霍去词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迷茫。
他突然发觉自己错了,他应该在察觉她的危险性时第一反应地逃离,离得她远远的,再也不要和她见面。而不是禁不住诱惑地和她纠缠下去。
他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然后越陷越深。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霍去词低下头去,仿佛无意识地用嘴唇触碰她雪白的脖颈,“为什么这么久,嗯?一整个晚上,你和菱在里面做了什么。”
娇阳歪了歪脑袋,嘴角的弧度微弯,双臂伸出来搂住他的脖子。姿态暧昧地凑到他耳边,笑着看他,轻声说着,“你是在质问我吗,小情人?”
霍去词的脸色白了白。
“可是,我好像没有要回答你的义务呢,不是吗?”娇阳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在开始这一段关系之前,我们彼此之间于对方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过度的纠缠,会让我变得没有耐心呀。”
娇阳笑嘻嘻地抚上他的脸颊,动作温柔,“不过...我很喜欢你呢。不会那么快对你失去耐心的,而且就隔着一条走廊,和自己男朋友的好兄弟在外面偷情这样的事情,好像还挺有意思的。这样吧,就当做是一次情趣好了。”
她拍了拍他的脸,一脸“我好不好,我对你大度吧”,这样的表情。
“盛娇阳...”霍去词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见人要离开,他又一把把人扯回来,重新把她按到怀里再次封住了她的唇,这次娇阳却推开了他,浅笑着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丝和衣领,从容又优雅。
情趣这种事情的话,偶尔来一次就够了,一下子太多的话,容易腻呀。就像是一盘很对胃口的菜,一次性吃太多了,也会吃腻一样。
霍去词头疼地捂着脑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着,“盛娇阳,你说...我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她回头,歪着脑袋瞥向他,嘴角微勾着,双眸妖冶似水,“是一种,我们彼此都抗拒不了,而且能让所有人都开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