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洛奈面无表情地说，“你的问题破绽很多，几乎都围绕着乔茜茜。”
褚泽夜反问道：“那杜鹏不是更有可能吗？”
他还是乔茜茜的男朋友。
“味道。”洛奈再重复了一遍。
褚泽夜服输般叹了口气，紧接着怀抱里的少女就握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冰冷：“你不应该把我带过来。”
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辅导员把她丢了，那她跟着他上楼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褚泽夜愣了愣，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还想跟着他上去？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就敢跟着他进来。”
洛奈在黑暗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看来你进来这里，知道了不少秘密。”
褚泽夜忽然有点看不懂现在的洛奈了，她身上似乎带着许多的谜题，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探究：“你是怎么知道电梯楼有古怪的？”
洛奈动了动压得有点麻的腿，带得背后的褚泽夜闷哼一声，然后说：“现在似乎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褚泽夜也意识到现在不是闲聊的好时机，“你说得对，从你告诉我应该去电梯楼看看时，我就潜入这里盯了两个晚上，”
说着，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没想到，这栋表面上看起来清清白白的教学楼，竟然隐藏着……这些不为人知又肮脏无比的事。”
他似乎想起什么，有些懊恼地握住了拳头。
“我更没想到的是，凶手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洛奈眯了眯眼睛，“你看到茜茜的照片了？”
褚泽夜潜入这里的第一晚，就发现了凶手隐藏起来的勾当，可就在第二天早上，凶手就把乔茜茜制作成艺术品，公之于众。
任谁看了都会受不了。
背后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嗯。”
“那你现在有什么发现？”既然现在已经在这里了，可以空手套情报的时候，洛奈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时机。
“这里的六层至十四层，每一层楼都有连通的隐藏空间，听说当初是专门设计留给教职工课间休息用的，但是因为十多年前这栋楼发生过一次火灾，设计图遗失了，所以，这些隐藏的空间，就不再被人知道。”
洛奈嗤了一声，说：“不难想到。”
“我前一天晚上跟踪过他们其中一个同伙，长着满脸的络腮胡，他手上有一只特别大的斧头，行凶的人估计就是他。”褚泽夜说。
洛奈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这个人，刚好与她有过短暂的交手。
“不过目前我不知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我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还有隐藏着的人，在盯着我们的动向。”褚泽夜说，“那就有点棘手了。”
洛奈挑了挑眉，问：“要听听我的意见吗？”
褚泽夜愣了愣，发觉这样的洛奈，好像自带一股自信的光芒，让人忍不住信服：“你说。”
“三个。”她说。
在今夜以前，她以为凶手最多只有两个，但在楼下看到辅导员后，她欣然地再增一人。
褚泽夜不解：“除了辅导员和络腮胡男人，还有谁？”
“或许，有一个藏在学生中的卧底。”洛奈淡淡道。
这个人藏在学生里，为真正的凶手提供便利。
褚泽夜还要追问，忽然发觉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鞋底摩擦着地上的细沙，在夜深人静的教学楼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咚……咚……咚……”心跳好像在打鼓。
脚步声每靠近一步，心脏都好像要炸裂开来。
正在为难之际，褚泽夜忽然觉得怀里一轻。
洛奈趁他不注意闪了出去。
“老师是在找我吗？”
男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叫你怎么没有回答？”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太害怕了，突然停电根本找不着方向，等适应了光线之后，我又有点急，就找了个洗手间……”
女生的话细声细气的，让人不容易对她发火。
辅导员很快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可要跟紧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