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
林知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拼命往子里缩,然后反复喊着周淮生的名字。
周淮生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我在,知绎,我在。”
“你怎么才来啊”林知绎哭着搂住周淮生的腰,整个人缠到周淮生身上,“阿淮,我好难受。”
周淮生看着林知绎的模样,觉得胸口闷痛,心疼到无以复加。
可能是盛家晖的aha信息素影响到了,一场结束之后林知绎并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是烫的,呼吸依然急促,周淮生帮他穿好衣服,防止受凉,可林知绎的状态太差了,周淮生能盛家晖递给他的抑制剂药瓶打开,味道刚飘散来,林知绎就迅速靠了过来,可是看了两眼之后他钻回窝,坚决道“我不喝。”
“为什么”
林知绎摇,“不喝。”
无感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盛家晖的眼神和嘱咐在周淮生的脑海里反复重演,他的耐心告罄,林知绎还是不配合。
周淮生能抑制剂灌给自己,然后嘴对嘴喂给了林知绎,林知绎两手压着,起初还在发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抑制剂已经进入他的口腔,安抚的效果迅速传输至四肢百骸。
瘙痒难耐的感觉逐渐减轻。
虽然比不上林知绎的强效抑制剂,比普通抑制剂的效果好了很多。
林知绎的手周淮生按在枕上,挣扎没有用,喊“阿淮”没有用,周淮生铁了心要让他喝抑制剂,从动作到眼神传达一种陌生的强势,唇瓣贴在一起,却算不上吻,没有半点温存,林知绎的眼神逐渐从震惊变为震怒,喂完后周淮生刚一起身,他就周淮生狠狠推开,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等不及周淮生的回答,林知绎先跑到卫生间抑制剂吐来,可是他晚上吃得太少,胃是空的,他尝试用手指催吐,没有用,连酸水吐不来。
林知绎颓然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旅馆的灯光昏暗,他苍白的脸照得无血色。
前功尽弃。
要多熬一周。
林知绎打开水龙,用冷水拍了拍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感到身心俱疲,鼎胜的事刚忙完,假性标记迫推迟一周,林知绎黯然到自从和周淮生重逢之后,他的人生变成两,一幸福美满,一忙碌苦闷,他每天似乎在短暂的快乐和持久的疲惫中打转。
还不不要恢复记忆,那时活得茫然,倒很省心。
他爱周淮生,爱卷卷,这份爱让他一夜长大,变成所有人夸赞的成熟稳重的模样,可是这份爱让他变得心翼翼。
他找不回租屋里赖着哭着不让周淮生去上班的幼稚,找不回为了周淮生困在身边就选择下药的冲动了。
他现在甚至不敢跟周淮生提自己的工作。
周淮生在努,从外卖员变成站长,到现在的区域负责人,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可是和鼎胜集团的商业版图相比,他的努是那么渺。
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差距,而是步伐不一致和缺乏共同话题。
盛家晖让他和周淮生说,说什么呢说鼎胜的楼盘网签率陡降,说股票大跌,说董事会上明枪暗箭,说分公司业务重合所以并购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淮生听不懂。
说了不是给他增加压吗
林知绎没有谈过恋爱,过往二十几里,别人说他情感缺失,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和周淮生在感情里很笨。
明明是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好,最后却变成了伤害。
身后传来敲门声,周淮生问他“知绎,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