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吠两声。
夜里太冷,风很大,周淮也不敢骑太快,别墅区的保安已对周淮见怪不怪,按下控制按钮,就放周淮进去。
林知绎的别墅很暗,乍一像是没有人,但客厅有一抹橘黄色的光,应该是落地灯。
周淮知道大门密码,但他进院子,走到门口,还是选择敲门。
过很久,林知绎才走过来。
屋里比屋外更暗,林知绎迎着月光到门外的周淮,像是不认识一样,怔怔地很久。
“手怎么样伤得严重吗”周淮问。
林知绎的委屈后知后觉地涌来,眼眶里蓄满的眼泪终于支撑不住地落下来,他连忙用袖子抹掉,忍住抽噎,摇头说“不严重。”
周淮到他这个样子,整颗心都揪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捉住林知绎的手,到左手手背骇然的红,眉头紧紧皱起,“明天起来肯定要长水泡。”
他像放书包一样把卷卷放下来,连背带绳都没拆,换拖鞋就去卫间里盛一盆凉水,端到客厅,林知绎抱着卷卷走过去,周淮让他把手放到凉水里泡一泡。
林知绎乖乖把手放进去。
卷卷也要放,周淮拎到一边去。
“对不起,我今天没注意到工牌放着保温杯。”
林知绎摇摇头,“没关系。”
落地灯照着他的侧脸,他落寞的样子让周淮感到心疼。
“小呢还在奶茶店班”林知绎问。
“嗯,他月底就回雁蒙村。”
“你呢”
周淮没有说话。
林知绎的眼泪掉在水盆里,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他问“你真的恨我到这个地步吗”
“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是一无法消化些事情。”
“阿淮,我知道错。”
“你对我做的事,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只是不忍心着孩子受苦,你明知道betaoga出来的孩子身体不会很健康,但你还是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这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卷卷已两岁,你出现的两个月不到的间里,他长胖很多,也不常病,还比从前活泼不少,我应该感谢你。”
林知绎擦眼泪,望向别处。
“知绎,在孩子的事情,现在我还没想好解决办法,但是你我之间的事”
“周淮,明天去拍家福吧。”林知绎打断他。
周淮诧然地望向林知绎。
“再爽约,人家摄影师要气,”林知绎忍着眼泪,故作轻松地说“就去拍几张家福,就当是给我留个纪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