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没有,他缓缓垂眸,平静地说“是,你从山上摔下来,醒过来时候什么都记不得了,记不得自己名字,也记不得家在哪里。”
“我之前也失忆过”林知绎皱起眉头。
“后来,我带你去医院做产检,我忘了带你临时证明,回去拿时候,你非要跟着我,路上有车开过来,你为了躲避摔在地上,后脑撞在路边石阶,正好你父亲经过,救下了你,因为我是beta,不能给你信息素安抚,你怀孕之后身体一直很差,再加上受到惊吓,孩子就早产了,我再见到你时候,你好像已经恢复了记忆。”
“你凭什么带着孩子离开”
周淮生想说“是你让我带着孩子滚”,但他想起那时林知绎已经把他忘了,便没有辩解。
林知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懒得和你对簿公堂了,你把卷卷还给我就行。”
周淮生立马摇头,他第一次表露出激烈情绪,他央求道“不行,林先生,求求你了,我带着孩子离开,去很远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近这个城市,我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林知绎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你喜欢卷卷,只是因为信息素吸引,接触少了就不会放在心上了,林先生,你以后会结婚,会和喜欢人孕育生命,那个孩子才是你应该去爱。”
林知绎眼泪又落下来。
寒风吹过来,脸上泪痕如同刀割。
周淮生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擦林知绎脸上泪,但刚抬起又收了回去。
林知绎忽然觉得心口窒闷,“我好像听见卷卷在哭。”
周淮生立即回身,快步上楼,林知绎跟了上去,周淮生还没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了卷卷哭声。
他哭着喊“爸爸”。
周淮生打开门,鞋子都没换,就走进卧室,倾身抱住了缩在床角卷卷。
卷卷缩在周淮生怀里,把脸埋在周淮生胸口抽抽噎噎地哭。
林知绎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甚至不敢靠近,最后还是卷卷发现了他,泪眼朦胧地朝他伸手,“叔叔抱。”
林知绎才走过来,抱住卷卷,抱得很紧,他闻着卷卷身上奶味,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卷卷很快又困了,林知绎把他放回被窝。
路过客厅时候,林知绎瞥见茶几下面小铁盒,想起那张写着“阿淮,我们结婚好不好”纸条。
他狠狠瞪了周淮生一眼,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能,他不可能说过这样话,他只是失忆了,又摔伤了脑袋,他才不会喜欢上一个趁人之危混蛋。
“太晚了,要不然”周淮生看了眼时间。
“不要,我现在就回去布置儿童房,你等着,我明天就来接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