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晏雨,林衍德脸也有点挂不住,他喝了一口柠檬水。
“倒是知绎,他这样挑拨你和梁总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田敏尧说。
林衍德酒意上头,只觉得烦,不想再说,解开领带上二楼洗澡去了。
林知绎忍了两天没有去见卷卷,第三天下午他就开始坐立难安,在处理完员工交上来文件之后,他就拿起外套开车去了石方巷。
他以为要在楼下等到晚上,结果却看见王婶在院子里剥豆角,卷卷坐在旁边小板凳上玩小火车。
看到林知绎,卷卷立马高兴地喊了一声“叔叔”,然后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林知绎蹲下身接住他。
王婶怔了怔,“你是小周朋友吧”
“是,您好,”林知绎礼貌地微笑,抱起卷卷之后问“周淮生上班去了吗”
“他去一个老中医那儿做针灸了。”
“针灸”
“他有关节炎,刮风下雨跑上跑下地送外卖,膝盖哪能支撑得住,再加上他又对自己不上心,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点什么小病就硬抗过去,关节疼得不行了才去做一次针灸。”
“在哪里做”
“离这边挺远,他都没骑电瓶车,说坐公交车过去,在北城区一个叫叫老杨医馆,我也不清楚位置,只听他提过一次。”
林知绎本想抱着卷卷过去,可想起来自己车上没有儿童座椅,便还把卷卷放回小板凳,然后对他说“叔叔去接你爸爸,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卷卷乖乖点头。
林知绎转身去开车,王婶理了理卷卷领子,笑道“卷卷要有小爸爸了。”
卷卷听不懂,跟着学了一句“小爸爸。”
林知绎在手机地图上翻了半天才找到这家老杨医馆,他把车停在门口,进门前他停住脚步,抬头望向门牌,忽然觉得眼熟,但他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周淮生果然在里面,他坐在角落凳子上,靠着柜子睡着了,看起来很累模样。
一个老人走过来,林知绎正想解释自己是来找人,不是来开药。
老人却熟稔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我就猜到还能再见到你。”
林知绎心口一紧,“什么”
“他说你俩分开了,我不相信,你俩怎么可能分开想当年你怀着孕,一有个什么小感冒,他就立刻把你带过来,我说就是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他偏不信,非要我给你再看看,生怕你有个闪失,见过恩爱,没见过宝贝成这样。”
老人笑着收拾桌上东西,对林知绎说“你俩啊,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