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三人前来,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就本能的先弯了下去。
来日本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被行超过九十度大礼的桃桃猛地顿住脚步。
夏油杰和五条悟立刻看过来。
少女若无其事地跟上“没什么,就是突然来这么一下,有点不习惯。”
还没说过她这辈子父亲那边的情况吧
她又不柳夫人无性繁殖,当然是有父亲的。只是,在桃桃5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桃桃是个女孩子,众所周知,重男轻女也是一种传统技能,所以,法院门口问起的时候,她半点没打磕绊得就跟了妈。
总之,在父母离婚之前,她也跟着这辈子的父亲去上过坟。
没啥别的感想,就是乌压压的一大片。墓碑前站都站不开,更别说挨个磕头了都是天南海北赶回来的,没那个功夫于是,就排了几排,由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拉着长长地声音喊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礼毕。
所以,刚被冷不听行了个大礼,她登时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送走。
和平时日本人与其说是礼节,不如说是习惯的鞠躬不一样,这年轻人这大礼可真是诚意满满,恭敬地味道简直要冲着她的鼻子。
来接人的年轻人是异能特务科的办事员,看那紧张的、不住打量他们脸色的神情,以及那眼底下才浅浅一层、还没来得及深入骨髓的黑眼圈。
毫无疑问,这是个新手。
新手君现在恨不能再给他们来一个五体投地,嘴里不住道歉“对不起,本来应该有更高级别的成员来接诸位大人,但是总之,对不起”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想哭。本以为凭借着家世进入了异能特务科,别的不说,好歹安全有保障。结果,刚入职没两天,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又发疯了。
车被一个红发的孩子划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因为已经找不到罪魁祸首,所以就要把全横滨的红头发孩子全部杀掉。
现在异能特务科有一个算一个,有点武力的全都编成了巡逻队,上街找孩子去了。
他这个新来的、连部门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的文职就这么被丢出来,配了一辆车,横跨半个横滨,来这大桥上接人。
一路上,他战战兢兢,看见黑西装就绕道,实在绕不过去就猛踩油门,好歹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目的地。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哎”
就在新人君满肚子辛酸泪的时候,白色头发、根据简陋的资料上显示名字是五条悟的那一位突然凑近了过来,然后指着他的脸,扭头对另外两人语气兴奋,“有没有觉得他和那个中岛中野”
夏油杰提醒他“是中村鹿仁,大我们两个年级的前辈,给我们做过辅助监督的,好歹把他的名字给记住啊,悟。”
五条悟“辅助监督来来去去那么多,谁有那个耐心去记”
夏油杰“好歹是前辈哦。”
五条悟“那也是弱者,我才不要记弱者的名字,谁知道哪天他们就死掉了。”
夏油杰“没让你都记,只是作为前辈和辅助监督,中村前辈一向负责等等,你知道歌姬前辈姓什么吗”
五条悟张口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
夏油杰。
夏油杰感叹“所以这就是你一直直呼歌姬的原因,是听见硝子这么叫吧”
他还以为是悟这个家伙没有距离感才这样呢,当然,没有距离感也是主要原因。
“杰你好啰嗦,我可是有记得她名字哎”
被惯性念叨的五条悟一脸不耐烦,和夏油杰一配,堪称咒术界版的唠叨妈妈和她的不省心儿子。
桃桃不理上演传统剧目的两人,看看快抖成筛糠的新人君,问道“走吧,是要去前边办理入关手续吧你怎么过来的,开车电车不会是走路吧你上司有没有告诉你,我虽然在咒高上学,也有咒术师证,但不是日本人哦,入关的话会和后面两个”